“……”游书朗语迟了片刻,继而垂眸笑道,“我还能说什么?只能说谢了。”
刚刚还在考虑结束游戏的樊霄:“怎么谢我?”
不待游书朗回答,他又说:“少用请我吃饭糊弄我,不够。”
游书朗趴在车窗上抖动肩膀,笑道:“那你想让我怎么谢你?”
“等我想好了通知你。”
“好。”
“今晚的事,用不用我帮你报复一下?”樊霄忽然问道。
“谁?瑞祥的薛宝添?”游书朗眼中有了几分冷意,“不用,我自己来。”
“你要做什么?”
“他财大气粗,我不能和他硬碰硬。”言下之意,明的不行,游书朗要玩暗的。
樊霄笑道:“我还以为你是纯圣母,吃了亏也会忍下来。”
游书朗轻轻“草”了一声,直起身子,道了句“再见”便向单元门走去,行至一半又停住脚步,继而调转方向,再次向车子走来。
月光中,男人一步一步踏着清辉而来,每一步都像踏在了樊霄的心房上,他下意识地屏住呼吸,不知自己为何要这般紧张。
游书朗又一次在车边站定,躬下身子却未向往常一样守着适度的社交距离,他甚至稍稍将头插入了车中,蓦地拉近了他和樊霄之间的距离。
“怎么,吓着了?”他看了看樊霄紧紧抓着座椅的手,克制的收回目光。
“笑话。”樊霄松开手,不自然地扯出一个笑容。
游书朗挑了一下眉,伸手掀开了他的风衣,从内兜掏出了一包泰国烟,又勾了勾手:“火柴。”
樊霄怔了片刻,翻出火柴放在了他的手里。游书朗从烟盒中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然后将樊霄的衣服整理平整,玩笑似的拍了拍。
“这烟确实容易上瘾。”他撤回身子,将整包烟装入了自己的口袋,衔着烟转身,潇洒地扬手,“走了。”
直到那个背影消失,樊霄身体中吊着的那口气才喘匀了,他将脊背软在椅背中,嗤的一笑,自嘲地骂道:“竟然以为人家要亲你,樊霄你的脑子真是他妈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