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惑』随便找了个角落的“长椅”躺下,枕着手很快就睡着了。
赵鸿又看向秦究。
他在游『惑』旁边那张石台坐下,说:“我也靠会儿。”
也没了动静。
高齐纳闷地看着他,咕哝说:“a现在有点嗜睡我知道,你怎么也来了?”
秦究已经在闭目养神了,闻言没睁眼,懒懒地开口说:“呆久了被传染了吧。”
高齐“呵”了一声,心说妈的又来炫耀。
赵鸿又看向他,他指着石台说:“要不咱俩也睡?”
赵鸿:“……”
你们来监考处是补觉的么?
高齐说睡就睡,地下室里很快响起来轻轻的鼾声。
赵鸿躺在石台上,隐约能听见禁闭室里的叫声,不至于撕心裂肺,但透着惊恐。
他听了一会儿,更睡不着了,索『性』睁着眼睛发起呆来。
秦究和游『惑』离赵鸿很近,他目光转着转着,难免扫到那两位身上去。
不知道是不是光线昏暗的缘故,秦究睡着之后眉心微皱,居然显出一丝倦意。
赵鸿跟他们不算熟,对他们的印象就是:厉害得过分。
他下意识想:他们也会累啊?
但转而又觉得自己这想法真怪,人怎么可能不会累?
他正打算继续发自己的呆,视线收回来的时候扫过游『惑』挡着脸的手肘,突然“嘶”了一声停住了。
因为游『惑』手腕旁多了一大片红『色』。
赵鸿定睛一看,发现那居然是伤。
一大片血淋淋的伤。
这太奇怪了。
因为十几分钟前游『惑』刚躺下的时候,这片伤口还不存在。
赵鸿惊愕片刻,突然反应过来——
教堂那些人传染来的『毛』病开始生效了……
***
游『惑』知道自己在发烧,浑身骨关节泛着一股酸劲。
也许正是因为有些疲惫,他这一觉睡得不算踏实,破天荒做了很多零碎的梦。
他又一次梦见了那个熟悉的房子。
又一次梦见了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