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还能够从上至下,肃清天下!”
马三宝惊呆了,指着陆启山道:“你,你居然让陛下学反贼,陆启山,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马公还有更好的办法吗?”陆启山淡淡道:“任何朝代更迭,不都是如此?
想要打倒一个势力,那就扶持另一个势力。
新党是士,那么陛下就继承先帝遗志,重用寒门。
士再多,也不可能有寒门多,有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多,只要他们认可陛下,打败新党,不过是时间问题!”
马三宝目瞪口呆。
赵蒹葭更是暗暗吸了口气,原来,老陆家造反的本事,是一脉相传的!
谁能想到一身正气的陆启山说起造反来一套一套的?
难怪陆源那狗男人这么会!
原来根子在这呢。
“陆卿,你知道陆源在北凉县做了什么吗?”赵蒹葭忍不住问了句。
陆启山愣了愣,“他在北凉县当县令,陛下不是已经知道了?”
见陆启山一脸奇怪,赵蒹葭心中大定,“那狗男人应该还没告诉他,否则早就把一家子接过去了。”
“嗯,没事了,你继续说!”赵蒹葭道。
陆启山摸不着头脑,但也没多想,“南方去不得,那边是新党的天下,风调雨顺的,但凡百姓有一口吃的,就不会跟朝廷作对。
北方兵荒马乱,天灾连连,咱们的口号,去了那边才有人会信。
而且,历朝历代,都是由北到南。
臣分析过,大乾之所以没落至今,跟设都南方有很大关联。”
“陆启山,那是祖皇帝定下的,你岂敢置喙?”马三宝呵斥道。
“祖皇帝也是人,祖皇帝就不会犯错吗?”陆启山道:“当初定都白玉京,是为了远离草原。
但是现在不适合了,陛下如果想中兴大乾,就必须走不寻常之路。”
“陆卿,均分田朕能理解,可不纳粮,免徭役一旦喊出去,会有多大的影响,你可知道?
不纳税,朝廷如何运转?
不徭役,那些工事谁来修建?”
“这都不是咱们现在该考虑的。”陆启山道:“口号越响亮越好,百姓信了最好,只要咱们站稳脚跟,总会有办法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