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在玩牌、在看斗场,就徐敬西坐在沙发里,像个边缘人物玩手机。
敲字,发短信息。
‘叮’、屏幕再次亮起,他点都不点开,又不打算回对方了,挺随心所欲。
刘怀英递给他一瓶矿泉水,被他示意搁一旁。
“晚上哪去。”刘怀英问。
徐敬西盖下手机,靠在沙发仰头,“想睡觉。”
刘怀英偷偷瞟他,“嗐,难道金屋里养美人等您回去了?”
他慢悠悠的腔音带了点轻泛:“一夜没睡。”
听到刘怀英笑得更开,拧开瓶盖的矿泉水敬向徐敬西。
“敬西哥上哪的温柔乡,这么有得熬夜。”
徐敬西笑得好懒,懒到不想回话。
旁的跟徐敬西玩得比较亲密的朋友愣愣回头,无故透底,“敬西哥昨儿真在海湾半山,一夜。”
他仍旧寡淡无趣的模样,说笑也不是笑。
噢,茶台那些卡是海湾半山的钻卡。
他们谈这些内容都不避着外人一点儿吗,就不怕她觉得他们灵魂龌龊污秽吗。
不过后来,徐敬西用一场因缘际会的情欲教会她,谁说爱人就该爱他的灵魂。
莫名的好奇心,那他在海湾半山“一夜”干什么。
等刘怀英离开去场下玩乐,等在场人的视线不在这一米距离的位置时。
黎影大胆投给徐敬西一个不解的眼神,互相看着。
看她时,徐敬西薄薄的双眼皮抬起来,懒得像一条轻轻的弧线。
一个陌生且不合衬的词突然涌上黎影心头,叫,偷情。
她耳尖更红了。
徐敬西忽而嗤笑,“不认识了?”
无故唤起昨夜的尴尬,可看他,他似乎没有戳破人窘境的恶趣味,就当他是在对刚认识的人一种打招呼吧。
黎影收敛盯视,“好巧,你也在呢。”
伴随手机短信提示音‘叮’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