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是表面印象。
“哦,原来是杨同志啊。”白利芬做恍然大悟状,“是这样的,这房子当初是我爱人出面承租,他这个人不懂市价,没跟我商量就便宜租出去了……你算一下账,我公公的房子可是在省城最中心的位置,那周边可是什么都有,去哪里都方便……虽然两个房间,面积都不大,厨房,厕所该有的都有了,还有那个小花坛,原先里面栽种着我公公喜欢的花花草草,这次我去收房时,发现都枯萎了,还有屋里的墙皮也有些脱落……”
连花坛枯萎的花草也算在她头上了,明明第一天去的时候,那花草就奄奄一息了,应该是章老师年纪大了,疏于打理。
这一笔笔加起来,到最后不会一年房租还不够扣吧。
杨晓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白大姐,你就直接说吧,我还能退回多少钱?”
白利芬变了一下脸,又笑眯眯地说:“杨同志,我算了好几遍,应该没有钱退换给你了。”
“那我的东西呢?”
白利芬目光躲躲闪闪,“杨同志,你有什么东西啊?可不要睁眼说瞎话啊,那里面都是我公公的东西。”
杨晓卉气笑了,到底是谁睁眼说瞎话啊,本来想和平解决,看来是行不通了,她索性也不收敛脾气了。
她扭头对诸葛茂使了个眼色,轮到他出马了。
诸葛茂站在一边,听她们这么一来一往的说着,也囫囵听明白了。
谁欺负小学妹,就是欺负他,这样想着。他俊秀的脸上摆出凶神恶煞的表情,可是看着一点也不吓人。
白利芬一点也没被吓到,反而就当看笑话一样。
“这位同志,你也别装了,大姐可不是被吓大的,再说你看着也不吓人。”
诸葛茂被她笑话,脸上挂不住了,转头又看见杨晓卉眼里的鄙视,顿时又生出一股豪气。
只见他靠近白利芬,目光幽幽地看着她,“白大姐是吧,做人不能太不讲理,人在做,天在看……你想想,要是把这事闹到你爱人的单位去,让单位的同事领导都知道他妻子是这种品行不好的人,还坑人家小姑娘的钱,领导同事以后会怎么看待他呢,白大姐,你好好想想。”
打蛇打七寸,诸葛茂这话成功抓住了白利芬的痛处,她爱人正值升职的重要时刻,要是这两人不顾颜面,真闹到单位那边,升职泡汤了,哭都没地哭去。
白利芬脸刷的白了,愤愤地看了他们一眼,咬牙说:“……你们等着,我去屋里把钱拿出来。”
没多久,她就拿着一叠钱气冲冲地出来。
杨晓卉接过钱,也没数,就放到包里,又说:“白大姐,钥匙呢,我还有东西锁在里面呢。”
这回,白利芬很光棍,插着腰,“什么东西啊,那都是章家的东西。”把钱拿出来就已经挖了她的心了,东西坚决不给,就算抵房租了。
杨晓卉看了她一眼,呵呵一笑,就带着诸葛茂走了。
不止白利芬很意外她居然没有纠缠就走了,连诸葛茂也摸不着她的想法。
他想了想,说:“学妹,你不要怕说不过那个白大姐,有我在呢,一定把钥匙给你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