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晏没说话。
心软吗?
也许吧。
只是当初看到那个资产余额的时候,他忍不住想象了一下,如果燕绥之真的遇见这种事情,身无分文还处处碰壁……又蓦地有些难受。
“所以你其实也花了一阵子才认出来吧?”乔说着,又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样我就心理平衡了,显得我观察力勉强还行。”
“也不是,那天晚些时候就已经开始怀疑了。单是气质相似还能说巧合,连偶尔流露的说话语气都像,就太少见了。”
乔:“……得,转一圈还是我最傻。”
顾晏瞥了他一眼。
乔扭头看向卡座,又飞快收回视线,继续摆弄着智能机。
这期间还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顾晏不急不慢地喝完手里那杯酒,突然开口:“你憋了一整个下午了,究竟想问他什么?”
“什么?”乔冷不丁被戳穿,下意识驳了一句,转而又叹了口气,“好吧,你怎么知道我有事问他。”
“……在这边站了五分钟,你看了那边不下十次,期间发着呆咬了一回指甲,还有一直没消停过的智能机。”顾晏忍不住刻薄了一句,“很荣幸,我长了眼睛。”
言下之意,不瞎都能看出来。
“哎……我姐,尤妮斯女士!她可能受了中午电话的刺激,一直揪着我讨论老狐狸以前涉及的事情。”乔说,“至于院长……我确实有事想问他。”
乔说着,又转头朝卡座那边看了一眼,刚好对上了燕绥之的目光。
燕绥之:“?”
乔立马怂兮兮地收回视线,背对着卡座,拱了拱顾晏,“其实问你也差不多。你知道院长都办过哪些跟医疗方面有关的案子么?很早以前。”
“就我所知,就一件。”顾晏说。
乔抓了抓头,脸上有点发愁,“所以还真是你写过分析报告的那件?你说我如果直接去问他那件案子的情况和细节,他会不会不太高兴?”
毕竟那案子当初没少给燕绥之引非议,这样的情况下,很少有人乐意旧事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