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入太兴门,苏德发满头大汗的跑出来,对温婵行礼作揖:“王妃娘娘,您且慢,陛下现在没法见你,求您先跟老奴去芳雪殿等候。”
“我不去,今日我必要见到陛下,我要问问陛下,因何要辱我温家至此,我爹爹,我哥哥们还没死呢,陛下放纵贵妃,欺负我温家孤儿寡母不成?”
苏德发面苦不已,不住拱手:“我的好娘娘,您就跟着老奴去吧,陛下现在正在大发雷霆?您若再去火上浇油,陛下一怒之下,当真什么都不管不顾了,您要怎么办啊,三殿下离京之前,特意求过老奴,劝着您一些,莫让您冲动,您若真有个好歹,陛下后悔也补救不了,殿下心伤若在因为您,父子心生怨怼,这不就晚了吗?”
温婵心中生怒:“所以我便是拿了打龙鞭,陛下也不能见我?”
苏德发道:“您先在芳雪殿歇息片刻,陛下此时因为贵妃的事发了好大的脾气,您可千万不能去火上浇油了。”
不仅是这样,苏德发还跟着一队黑衣玄甲的侍卫,明晃晃的挡住她的去路。
温婵心中的酸涩与委屈,在此刻达到顶峰,她着实不明白,陛下居然连祖宗家法都不认,她已经做好了玉石俱焚的准备,却在此时像是打到了软棉花上,什么力气都发挥不出来,实在恼怒又无力。
苏德发见她似有所松动,凑近低声道:“王妃娘娘,老奴也就跟您略透透口风,贵妃娘娘惹恼陛下,纵然不发明旨,也会被私下斥责,贵妃娘娘所行之事必不能成,您见好就收吧。”
温婵皱眉:“陛下是因为我请出打龙鞭才对贵妃生气?”
若当真如此,陛下知道自己的错处了?终于要开始清理贾家?
苏德发摇摇头:“您别问了,知道的越多对您没有益处。”
温婵只好默不作声,垂下眼眸,跟着他到了芳雪殿。
苏德发叫宫婢奉上茶点,行了一礼后便退了出去,温婵的两个婢女十分紧张,检查了一圈,没发现有什么不妥,既没有埋伏的细作,也没有迷香之物。
“二小姐,陛下不见您,咱们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等着吧。”
“那咱们这打龙鞭不是白请了吗?”
“不是白请,又是什么?”
一个不属于三人的男子声音从殿外穿来,两个婢女立刻紧张起来,入宫不得带兵器,但她们拳脚功夫也不是吃素的,能护住温婵一时。
温婵看向来人,低声对两个婢女道:“不用紧张,是隆阳江氏的公子,我的救命恩人。”
“公子怎会在此处?”
她抚了抚额头:“我倒是忘了,公子乃是鬼谷司的人,自然该护卫在陛下左右。”
男人没做声,径直坐在她对面。
“鬼谷司规矩这般森严吗?公子的面具一刻都不能摘?”
他没回答:“贵妃被斥责了,却不是因为你,也不是因为温家。”
温婵一愣:“那是因为什么?”
他抬了抬下巴,示意她身边两个女婢,温婵顿时明白:“你们两个出去守着,没有我的命令不要让任何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