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2年秋天。
丁零当啷的绿皮火车上,一伙穿着绿军装的知青们正绘声绘色描述刚才发生在这里的一场女性拐卖案。
年轻的列车员小汪路过竖起耳朵听了一嘴。
“那大娘一开始竟然敢冒充小姑娘她亲妈!骂她胡闹扔下工作替妹妹跑下乡,要把她带回家去,不让她去北大荒吃苦……害,这谁能想到啊!咱们跟这女知青第一次见面,也不知道人家家里情况,就这么稀里糊涂看着大娘和一个大叔一前一后差点要把她架下车。”
小汪听到这里皱起眉。
“……多亏了那个兵哥,真帅!三两下就识破了人贩子的诡计,可惜,就是让人给跑了。”
“你们刚才瞧见没?那兵哥穿的是深蓝色式裤呢,我听家里人说,那是空军***。”
“我的天啊,莫非是个飞行员?”
“俺这辈子还没见过在天上飞的兵呢……俺想瞅瞅他。”
“诶,等等,那女知青和兵哥去哪儿了?”
火车尽头的厕所。
密闭狭窄的空间里,暧昧气氛在不断升温。
冬夏迷迷糊糊的,脑袋闯进迷雾一样眩晕得厉害。她身上软得没有力气,只能凭本能伸手圈住男人的腰,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炽热的男性荷尔蒙体温,使得药效发挥到极致。
热、好热……哈。
女人精致妩媚的脸蛋上满是潮红。
持续不断的热意让她感觉自己要疯了,微启的唇往上碰到他喉结凸起处,像是干涸的沙漠旅人找到了绿洲清泉,无法宣泄的燥热在一瞬间喷涌而出。她踮起脚尖,想要更进一步。
舌尖轻轻碰了一下。
男人喉结顷刻间上下滑动。
仿佛听到了脑海中弦断崩裂的嗡鸣,紧接着一声枪响。
“滚开!”他一把推开怀中的娇软,恨不得把她丢出去。
她眸含水雾,眼尾泛着绯红,抬起头无助地看着他。
“求你了,帮、帮我……”
下一秒,她竟拿着他的手笨拙地往自己衣襟里探!
男人瞳孔紧缩,直接冷着脸把她两只作乱的手麻花一样拧起来举过头顶,像审讯犯人紧紧盯着她。
“冬夏,你怎么这么浪!”他语气多了几分咬牙切齿。
冬夏心里委屈。她这会中药了,哪儿能控制住自己?
就像现在,她压根不认识这个男人是谁,却只想靠近他,索要他。
尽管手被“绑”住了,但她人还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