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一样地念过。
杜云纹请众人去自己屋里坐着吃茶等结果。
她吩咐连翘去沏茶端点心上来,又亲自点了一炉沉水香,眼瞧着那烟雾袅袅娜娜地从古铜玉顶方炉升起,才端庄坐下。
陈舅母看在眼里,心里既自豪又酸涩。
云姐儿十几岁的小姑娘,碰到这种事还能镇定自若,从容不惊,无非是以前历练的多了。
也不知她进京一年来到底碰到了什么事,才能够修炼出这么好的涵养。
倘若是旁人家姑娘,陈舅母还想夸赞几句有大家风范,可是自己孩子,陈舅母倒是宁愿孩子任性也比懂事的好。
“舅母喝茶吧,这是六安瓜片,您尝尝味道好不好?”
听着舅母的心声,杜云纹心里酸酸涨涨的,忙扬起笑容招呼道。
“好,好,”陈舅母答应一声,捧起茶来喝了一口,什么滋味倒是没尝出来便夸赞道:“这茶清香,倒是难得的好茶。”
正说着,孙妈妈领着人从外面进来。
她后面几个丫鬟手里捧着个大红托盘,上面摆放了十来样首饰。
柳氏心里就是一咯噔,心中暗道不妙。
“回禀老太太,老爷,夫人,奴婢已经清查过了,丢失不在库的首饰有二十件,被掉包以假乱真的首饰有十一件。”
孙妈妈说完,又道:“奴婢还发现里面有一套珍珠头面被绞落不少珍珠,瞧着断口像是被人用剪刀剪下的。”
“荒唐!”
不等杜老太太发怒,杜父就气冲冲地拍了下桌子,桌上的茶盏一晃,丁零当啷地落在地上,茶叶连着茶水泼了一地。
杜父脑门上青筋直跳,“把那三人拖进来,我要问他们,到底是谁干的!”
张妈妈三人听到里面动静,已经知道不妙,等被拖进来,面对着杜父的怒容时,更加是吓得两腿发抖,面无血色。
“说,东西是谁偷的,是谁换的?!”
杜父质问道,手指着三人。
画眉胆小,当下就吓得交代了,“奴婢只拿过一根金梅花簪,其他的不是奴婢拿的,是白雀跟张妈妈做的。”
“你胡扯,那些东西分明都是你拿的,你还在这里跟我狡辩!”张妈妈一听这话,又惊又怒,手指着画眉骂道,她还转过头对杜父道:“老爷,您不能听这画眉的话,她这小娼妇什么话都能胡说得出来!”
“大胆!”
杜老太太一拍桌子,严肃的面上露出怒容,“主子跟前,谁许你说出这等污言秽语的!”
“老太太,奴婢……”
张妈妈心慌的不行,下意识地朝柳氏看去,她心里想着柳氏拿了她的钱,怎么也该看在她的钱份上帮她一把。
可柳氏却低下头,视线落在地上的砖,仿佛那上面能开出一朵花来。
张妈妈顿时就知道事情糟糕了。
“把她们的嘴堵上,叫人去搜查他们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