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傻,真的好傻。
「学妹。」
愣了一下,手一松,张哲煦的照片掉了下去,还没反应过来,有个人以很快的速度将照片捡起,递给我,是白松。
但这一瞬间,他也注意到那张照片上的人了。
「学妹你……」他瞪大双眼,表情写满讶异。
「谢谢。」我接过照片,拿在手上也不是,赶快收起来也不是,气氛变得尷尬。
「你不是还在打球吗?」试图转移白松的注意力,随口问。
「嗯,后来学长先发,我就想说来洗个脸。」白松伸手指向不远处的洗手台。
我点头,低头看了张哲煦的照片一眼,然后把它收进皮夹。
「你怎么会……有哲煦的照片?」白松还是问了,他在我隔壁坐了下来,中间隔了一个人的距离。
我犹豫了一下,最后缓缓开口,「我是重考生。」
这个回答有点答非所问,但为什么有张哲煦的照片这件事真的说来话长。
没听到白松回答,侧头看他,他瞪大双眼看着我,似乎在消化「重考生」是什么意思。
「我跟你们是同届的,如果没有重考的话。」我开口解释。
「所以你……跟哲煦是同届从东文毕业的……这个意思吗?」白松总算理解我的意思了。
我点点头。
「那你……」白松欲言又止,但没有继续说下去,隔了一下他才打破沉默,「照片呢?」
「偶然间拿到的。」
「你喜欢哲煦,对吗?」白松问,他还是问出口了。
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但这样答案更清楚了。
「你是为了哲煦来读的吗?」白松又问。
虽然他一直问问题,但却没有觉得反感,也许是因为话题里的人是你,也许是因为这种惆悵感实在难排解,有个人听我说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