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虞国学子们的居所,安排在离北绪国不远,房屋崭新。
鹿鸣书院能居住的院落早就住满了学生,两国学子的居所是新建而成。
杜梦苒趴在窗子边,期盼望着外头。
前面不远是一条弯弯小河,河水清浅,搭了一座三米宽六米长的石桥。
杜梦苒她转过头,语气有些着急:“姐!郑一舟他们到底有没有帮我好好教训那个死丫头?!”
屋内,梳妆台前,少女一袭淡红梅花长裙,戴着精致金丝簪花,低头绣着手帕,气质温婉柔弱。
闻言,杜梦蓉手里的绣帕一顿,侧过身子去,露出大半张漂亮姣好的面容,淡淡说道:“静心,你急也没有用。”
“我静不下来,你都不知道那臭丫头让我颜面尽失,我长这么大,都没吃过这样的亏!”
杜梦苒小心摸了摸鼻梁,眼眸闪过一丝怨毒,她咬牙咒骂道:“那臭丫头死了才好!”
杜梦蓉放下绣帕,蹙了蹙眉心,她劝诫道:“这里是大渊,不是我们南虞。
平日里你折腾自己院子里的丫鬟便算了,来到大渊就别太顽劣了。
大渊的鹿鸣书院跟国子监地位不相上下,这里面的学子都有些身份。”
杜梦苒有点不情不愿地说:“我都打听好了,那臭丫头叫做顾星萝。
虽然是永安侯府的嫡女,但在乡下养了六年,怪不得她这么胆大包天对我动手。”
害她丢尽脸面。
她简直恨死顾星萝了!
杜梦苒一边说着,一边眼睛朝外一扫,她当即站起身,面露喜色,“郑一舟他们回来了!”
小河对岸,以郑一舟为首的七八个南虞学子垂头丧气过桥,像是战败的公鸡。
“郑一舟!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杜梦苒提着裙摆,急冲冲追上来。
郑一舟抬头看了她一眼,不太想搭理,转身就要走。
他们八个人居然没打过一个六岁小姑娘,有什么好说的!
说出去都觉得脸上臊得慌。
“喂!走什么啊,快告诉我!”杜梦苒光在他们脸上扫了一圈,她声音尖锐起来:“别告诉我,你们这么没用连一个臭丫头都对付不了!”
“你给我住嘴!”郑一舟猛地回头怒瞪着杜梦苒,他心里本就憋着一肚子的火,满脸阴沉道:“你有什么脸面说这种话?
你说那小丫头用了下作手段偷袭你,到底是不是,你心里有数!”
杜梦苒面色讪讪,就算不是偷袭的又怎样,她当时只是大意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