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是不可能。
被气走的俞晗芝正在马车上发脾气,洛枫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大东家,你别拿我的剑穗出气,这是你前年送我的。”看了眼快被扒光的剑穗,不忍直视。
“二公子那人在感情上就没什么觉悟,虎头虎脑的,你何必自个儿生闷气。”
不提还好,一提俞晗芝就更气了。
“你说他是不是莫名其妙?”俞晗芝气呼呼地瞪着马车:“洛枫,帮我一起骂他。”
洛枫斟酌了一下言辞,跟着俞晗芝骂了一会儿,见她稍微消气了,才说道:“二公子虽然在感情上一窍不通,但他不像是乱发脾气的人。他聪明,想事情比寻常人都周到,为什么忽然会这样呢?”
俞晗芝也认同这一点,细细思索后:“难道是表姑娘又挑拨离间了。”
但她很快就排除了这个可能性,如果是表姑娘的问题,那邵舒会和她直言。他这么拐弯抹角,还问些乱七八糟的话,那定是什么不方便开口的事情。
或者是,连他自己都想不透的东西。
难道,邵舒有所察觉?以他的聪慧,会不会觉得她很多行事不同寻常,所以起了疑心?是想让她主动说出来吗?
……
就在俞晗芝胡思乱想的时候,一名暗卫飞身而至,进了马车汇报佛寺那边的情况,是白瑶儿开始行动了。
“她的人肯定会千方百计给二公子送信,一定要截断她的信,但又不能被发觉。”
她看向洛枫:“我们提前去佛寺埋伏。”
俞晗芝只是抛出鱼饵罢了,该怎么做是白瑶儿自己的选择,她不甘命运的安排,不惜牺牲自己的清誉,只为了达成自己的私欲。可被利用的那个人是俞晗芝的夫君啊,她就不能坐视不理。
—
一个多时辰后,青山佛寺的后院,专门给堂客留宿的地方。一名蓝衣公子被小僧带至一处厢房,上了清茶,等了很久,几杯茶下肚后,昏了过去。
有人通风报信,在佛寺竹楚后的院落中,一名婢女急匆匆敲醒了门,进去后禀告说:“小姐,人已经到了。”
白瑶儿看向菊菱:“都安排妥当了?确定是交到二公子的手上了?”菊菱原先是白家的家生子,白家败落之后一直跟着小姐,忠心不二。
菊菱点头:“按照小姐吩咐的,信是送到军营的,没有被人截断。小僧适才带着人去了厢房,人已经昏了。”
白瑶儿点了点头,慢慢起身,她的心里微颤,手心还汗哒哒的,说不害怕是假的,不甘心更是无法,此刻她已是别无选择。
“这是纸条。”菊菱将纸条交到白瑶儿的手中,她轻轻握住,塞进了衣袖中,又问道:“祖母那安睡了吗?”
“睡着呢,王妃那边也已经派人去通知了。”
两人从竹楚后的院落去往佛寺院落,一路上还刻意同其他小僧说了话。
到了房门前,菊菱点了点头,将门推开,白瑶儿深呼一口气,踏进门槛。菊菱守在门口一会儿,这才撤到院外盯梢。
进了屋的白瑶儿心情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