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己抱怨许久,宋如松依旧神色淡淡,她整个人都要炸了。
她咬着牙道:“哥哥你怎么回事?你中了状元,咱们宋家该在京城横着走才是呀。那个辛氏,和离了还要闹事,害得我们宋家没了宅子,丢了大脸。”
“你就不能硬气点,找她算账吗?”
“要不是她,你能被辛潇潇那瘟神缠上吗?你能丢了国公府的好亲事吗?”
宋如松心里,早存了万千懊恼和怨恨。
听了这些话,他脸色不由自主扭曲了,咬牙切齿的道:“你说的这些,我难道不知道吗?我想报复,我想将辛氏那个贱人踩到脚底下,但我做不到呀。”
“咱们家没权没势,我好不容易爬上来,却得不了好官职,做不了贵婿。”
“家里的人,没一个能帮我,只知道找我哭诉抱怨,惹祸了让我收拾,没银子了朝我伸手,从没有帮助过我。”
“我的苦,我的难,谁懂?”
他说到这里,骤然爆发,手臂一伸,就将桌子上的茶杯直接挥落。
接着,他又到处找东西砸。
淑倩吓得面无人色,回神后,连忙悄悄溜了。
宋如松将屋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才停手歇气。
江绿芽在这时端着一碗汤,款款走了进去。
她露出温婉的笑容,劝解宋如松喝了汤,轻轻柔柔的道:“表哥,我知道你心里苦,全家人都要你养活,你有压力是正常的。”
她神态温柔娇弱,说出来的话又善解人意,仿佛解语花一般。
在她的安抚下,宋如松滔天的怒气,慢慢平息了。
他对着江绿芽,尽情抒发着心底的郁闷和不甘,感叹道:“我算是看清了,全家上下,只有你跟我是一条心,最懂我最体贴我。”
江绿芽叹息道:“可惜我人微言轻,没办法为表哥解忧。”
宋如松连忙安慰道:“不要妄自菲薄,你已经做得够好了。”
江绿芽哀婉道:“话虽如此,我念着自己的身份,不能给表哥带来半分助力,心里时常难过。”
她沉吟片刻,接着道:“其实我心里倒是有些不成熟的想法,不知道表哥愿不愿意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