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体虚弱,多少次徘徊在鬼门关上,她血型特殊上次若不是耶律冷送血及时,或许她已经……
想到那个可能,凤千枭的态度更加坚定了:“在我心里,你最重要!子萱,我绝对不允许你去做伤害自己的事情,也不会将你置身在危险之中
他的态度很是坚决,那是乔子萱从未见过的神色,也代表着他绝对不会允许乔子萱不顾自己的生命危险将肾给耶律冷。
“你……”乔子萱气的涨红了一张脸,想要说些什么,由于太过于生气,所有的话到了嗓子眼里竟然说不出来了,她红着脸半天,终于恨恨的说了句:“不可理喻
凤千枭的不理解,不可理喻让乔子萱极为愤怒。那个人是她的哥哥,她怎么可能忍心看着自己的哥哥去世,明明可以帮到他,为什么不去做!
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痛苦之上,若是因为自己狠心没有去管耶律冷,那么以后她想起他来是不是会内疚的要死。
奉献出一颗肾得到一条生命,这笔账,只赚不亏。
更何况,那个人是她的至亲,若是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她还是个人吗?
她知道凤千枭是担心她的身体,她理解!但是他不能这么不可理喻的强势的让她看着耶律冷的病一天天的加重,一点点的虚弱,一天天的不如死亡。
“不可理喻?”凤千枭双目喷火,从齿缝里蹦出这几个字之后忽然笑了起来,他握在方向盘上的手紧紧隆起,似乎要将手中的方向盘硬生生的折断。
他的手上,额头上隐约有青筋暴起,一跳一跳的,看的乔子萱的心也跟着跳了起来。
自知说的话的确太重了,但她却不能解释不能道歉,只要她先开口,那就证明她输了,以后给耶律冷换肾的几率会更加小了。
凤千枭的手终于抬起,又重重的落在了方向盘上,那沉闷的声音撞击的乔子萱的胸口隐隐作痛
。
她扭过头强忍着自己不去看他,心脏却越来越难受,难受的她忍不住紧紧的拧起了双眉,默默的流着眼泪。
空气似乎是静止了一般,他们都没有动作,只能在静谧的车厢里听到彼此沉重的呼吸声。
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打破这个僵硬的局面。
不知道这样坐了多久,凤千枭向下垂着的睫毛动了动,再次发动了车子。
车子如离弦的箭一般绝尘而去,那速度快的让乔子萱的脸色蓦地一白。
他明显是在发泄着内心的不满。
乔子萱知道,只是咬着下唇不做声,他从未这么快开过车,当他猛地一刹车,在别墅门口停下的时候,他的脸也犹如白纸一般苍白的几近透明。
车子一停下,凤千枭率先打开车门从车子上下来,大步走向别墅里,看也没看乔子萱一眼,仿佛之前坐在他身边的就是空气一般。
这明显是和她置上气了。
乔子萱慢悠悠的扶着车门走下车子,而后一圈一拐的往别墅走去,她瘸拐的跨度很大,就像是不倒翁一样,时时刻刻都有倒下的迹象。
她低着头,黑顺的发垂散下来,遮住了她满是泪水的眼睛,她艰难的行走着,每走一步都费了好大的力气。
有风吹过她的面颊,泪珠都变成了冰的,凉的她的脸颊隐隐作痛。
眼前似乎出现了一个阴影,她刚要抬头,便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男人身上那清淡的沐浴气,熟悉的让她忍不住抿紧了唇。
凤千枭黑着脸,打横将她抱在怀里,大步往门口走去。
乔子萱被他这样抱着,只能看到他刚毅的下巴和紧绷着的薄唇,那张唇此时紧紧的绷成了一条直线,显示着此时主人有多么的愤怒。
可即使这样,乔子萱心里也都像是喝了蜜一样甜;她并没有表露出来,而是满眼委屈的将脸埋进了他的怀里,灼烫的泪水隔着衬衫灼痛了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