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黄河急匆匆奔到现场,果然发现了死去的白润杰和潘玉书。俗话说师徒如父子,赵黄河能收他们做徒弟,自然也是倾注了心血的,当即忍不住潸然泪下、悲痛欲绝。
潘玉书是怎么死的,宫泽是亲眼看到了的,基本没有什么争议;白润杰的死亡却透着怪异,他的胸前中了一箭,但致命伤却在脖颈,现场还遗留着两支鲜血淋漓的箭矢,以及两排通往茈碧湖的血脚印!
脚印十分凌乱,时不时还有反复,看得出来受伤的人步伐踉跄、晃晃悠悠。
“肯定是段航!”赵黄河心痛地说:“受了伤,却还在追杀宋渔……这份精神着实让人感动,真是我的好徒弟啊!”
宫泽、罗根、江豪均是沉默不语。
“无论如何,一定要把段航给找回来……”赵黄河咬牙切齿地下令:“还有龙门商会的人,务必要将他们给杀干净!”
“是!”仅剩的三个徒弟齐声喊道。
站在茈碧湖边,望着茫茫见不到边际的水面,以及各种类型、四处游走的大小船只,想到今晚或死亡或失踪的几个徒弟,一种出离的愤怒感突然涌上心头……
这里可是他的地盘啊,本来是稳操胜券的一场战斗……怎么会弄成这样的?
是自己太轻敌了?
越想越火、越想越气,之前被二愣子踹中的胸口还在隐隐作痛,终于还是没有忍住,“噗”地喷出一大口血,紧接着眼前一黑,身子直挺挺往后倒去。
“师父!”
“师父……”
宫泽等人立刻上前将其搀住,又迅速叫来了救护车……
等赵黄河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
病房里,睁开眼睛,他便立刻坐了起来,接着便面色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胸。
“师父……”已经守了一夜的宫泽等人再次围了上来,“医生说你前胸骨折,再加上积郁、劳累成疾,必须要卧床休息一段时间了!”
“龙门商会的人抓到了吗?”根本没心情听他们说的话,赵黄河立刻问道。
“……没有!”宫泽咬着牙回。
“为什么?”赵黄河满脸不解,“陆路和水路不是都封了吗,抓到他们应该是很简单的事!”
“是封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有找到他们!”宫泽摇着头。
“他们总不能是潜到湖底去了吧?!”赵黄河恼火地道:“难道他们在水底下藏了潜水艇,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知道赵黄河说的是气话,所以宫泽并未回答。
潜水艇那玩意儿,哪里是一般人能搞得到的!
“到底为什么,告诉我!”赵黄河一把抓住他的领子,面目都变得有些狰狞起来。
“师父,我真的不知道……”宫泽特别无奈地说:“陆地上绝对没有他们的痕迹,而水面上的每一艘船都检查过……确确实实没有他们!确实没人知道怎么回事,就好像突然蒸发了似的。”
“噗——”赵黄河又一次没忍住,喷了一大口鲜血出来。
“师父!”宫泽慌张地搀住他,随即回头大叫:“医生!医生!”
几个身穿白大褂的医护人员立刻急匆匆奔进来。
经过医生的紧急处理后,赵黄河的情绪再一次平稳下来,他躺在床上气喘吁吁地说:“我不相信龙门商会的人能逃出去……再查,继续查,洱源县的每一片土地、每一寸水面,都要翻过来覆过去地淘上一遍!我就不信,他们真能飞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