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手上都是茧子。”
元秋偏过了脸,明明知道这个状况很不对,但也不想刻意提醒她:“……还是个木头脑袋。”
他眼尾突然有点红,眸中好像泛起一层雾气。
“何出此言?”
朝长陵这才有空问道。
“你能没事人似地干这事,就已经说明你是个木头脑袋了。”
元秋滞了一阵,缓缓吐出一句。
“是吗,我倒觉得这很正常。”
她收回手,使了个净身诀,衣角却被抓住,抬头,元秋眼底微暗,肃着声音问:“你该不会,对桃决也……”
“没有,目前就你一个。”
目前。
元秋不知想到什么,抓起她的手往自己这边一拉,低头在上边轻咬一口,留下一圈不甚明显的牙印。
“要是能永远把这个印记留在这里就好了。”
他摸着她的手指。
朝长陵不明所以。
要没记错,这人上次咬她好像是因为生气,那这次是什么?
元秋没有给她解读这个行为的意思,因为他这下是真的需要沐浴了,衣袍也该换了。
“算了,用你的净身诀吧,沐浴太麻烦了。”
而且也没有备用的衣服。
早该这样了。
朝长陵:“你现在知道净身诀是个好东西了吧。”
元秋才不管,他只是累了,加上困。
咒诀将一切事物复原后,他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躺回被里,毫不顾忌地睡去。
虽然还有半边床位,但朝长陵没有躺上去的意思,她转身回到法座。
窗外天际已经翻起鱼肚白,能遥遥听见远处传来鸟雀的鸣叫,结果最后还是弄到了早上。
床上的元秋睡得正香,朝长陵心绪也顺畅许多,虽然最开始那一步不大对劲,但从结论而言,她还是帮了元秋,毕竟他现在肯定不冷也不热了。
隔壁房间传来开关门扉的声音,朝长陵出去,迟逍风果然起了个大早。
“朝师妹,昨夜睡得如何啊?”
他招呼她。
“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