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长陵:“但你这么做似乎没有好处。”
“只要真君愿意让晚辈时常过来说话就行。”
黄解一挠头道:“晚辈从未与同修此道的修士有过交流,真君是第一个,所以……”
这当然是没有坏处的交易,就算黄解一另有目的,在她的结界里,没人可以耍小手段。
“行。”
朝长陵点头答应了。
*
元秋没在屋里,隔壁房间倒是传来迟逍风的痛呼声。
面前,一张白子几乎将黑子全军覆没的棋盘被摆在那里,漂亮整齐,而且意味着迟逍风的完败。
“怎么会?我就教了你几句,你怎么能下得这么熟练?”
他指着元秋,一脸老师傅被纯真小白欺骗的难以置信表情,笑容都快挂不住:“该不会……你其实本来就会下棋吧?”
“我从没说过我不会。”
元秋道。
的确,他是没说过,是自己自顾自端来棋盘,自顾自安慰他不难,还说自己开头几局可以放水!
“那前面几局不算,不算!我现在要开始认真了。”
迟逍风修炼的时候提不起劲,但一提到棋术就会十分认真,他觉得自己下不过元秋这个才学了没多少年的人,是奇耻大辱。
朝长陵过来的时候就看见迟逍风在嚷嚷。
“几胜几败?”
她问。
元秋道:“四胜一负。你师兄赢了一次,已经很厉害了。”
他这话听着像安慰,实则恰恰相反,无疑不是在迟逍风隐隐作痛的胸口上又锤了一拳。他不服。
“不算不算,咱们再来比过。”
要是朝长陵没来,元秋确实还能和他玩玩:“手累了,不玩了。”
他要起身,朝长陵在旁边倒了杯清水递到他面前:“你可以再陪他几局,我那边还没完事。”
“还没完?”
他挑眉有些不悦,也没接她那杯水。
趁着迟逍风收拾棋盘,他摸出镯子戴上,接过茶盅,似乎没端稳,浅绿的水溢出一些,把他圆润白皙的指尖浸湿,他视若无睹,语气莫名地问:“所以比起跟我说话,跟他说话更有意思?”
他低道:“他长得又没我好看。”
“这和好不好看有什么关系。”
朝长陵不明所以,见他指尖湿透,抓过他的手想帮他擦擦,元秋一愣,如被什么烫了似地下意识挣开,他攥着五指,抿着唇撇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