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
朝长陵摇头:“看来只能去问山尘了。”
“不愧是为他耗费一千年时间的人,谁不佩服日持真君大人的毅力呢?”
元秋似笑非笑地赞了句,可惜以朝长陵的脑袋是听不出他什么意思的,倒是一抬头,发现他脸色没之前那么好:“你是不是该进食了?”
仔细算算,也有两三日了。
“不饿。”
元秋往旁边椅子一坐。
朝长陵现在对解读元秋的反话有了点心得,比如这句“不饿”,多半就不是真的不饿。
她理所当然地把手指凑到他面前:“虽然不知道你又在气什么,但你可以咬一口,消消气。”
元秋:……
他有时真想把她脑子打开看看里边到底有什么。
“与其关心我这种东西,你应该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干吧?比如去找你的桃决。”
他冷着声音道。
朝长陵点头:“那你对桃决在哪里有头绪吗?”
“不知道。”
他就是可以面无表情地撒谎,只要朝长陵不在这时起疑心地对自己用心诀,他就没打算吐露一点桃决的所在。
就算她很紧张桃决又如何?
只要谎言不暴露,那就是事实。
朝长陵果然不再问:“等你进了食,我再出去。”
“朝长陵。”
元秋出声叫她,双目微深:“如果哪天我死了,你会不会像为了桃决一样,也用千年的时间来想我?”
“毕竟我本身只是个死物,说不定哪天生命就消散了。”
“你不会死。”
她没有回答他的前半句话,但这对元秋而言已经是一种回答。
自己的确没有输,可桃决也一样,他也没有输。
他差点快要忘记这件事了。
“让开,我累了。”
他不知自己还能说什么,说什么似乎都是徒劳,除非桃决魂飞魄散,否则都没用,他起身要走,朝长陵拽住人的手腕:“你先说在生什么气,说了我就放你去睡觉。”
事到如今,她还是不明白。
“……”元秋不禁冷笑,回首,眼底有锐利的光终于浮现而出:“好,你不知道,你这木头脑袋怎么可能猜得到,那我干脆就直接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