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子太长了,醉鬼的脑子处理不了。
但她听到了“原谅”两个字。
哦,他原谅我了?
那好。
元秋发现朝长陵动作停了,似乎陷入思考,因为面色如常,瞧不出情绪,那只执着地要来摸他耳朵的手倒是放了下去。
木头虽然木头,但还是听得懂人拒绝的意思。
元秋很记仇,并且脾气很大。什么人招惹了他,他事后势必要还回来。就算那个人是朝长陵也不能例外。
他找回了点游刃有余,从袖中摸出那个皮革项圈,冲还愣着神的朝长陵晃了晃。
“这是我给你的生辰礼。”
他狡黠地弯了弯眼睛。
生辰给人送这个,心诚不诚不知道,但肯定有几分找茬的意思在里头。
可惜醉鬼醉了,没有对此做出反应。
他干脆道:“脑袋抬起来,我亲手给你戴怎么样?”
朝长陵如果明天清醒过来看见这个,脸一定会黑得很彻底。想想就有趣。
就算事后被她摘下来也无所谓,这个事实已经足够让元秋消气了。
项圈的背部嵌着一个暗扣,解开和扣上都很容易,他掰开暗扣,手臂往朝长陵背后滑,勾住她的后颈,让她往自己这边靠,那只项圈在他另一只手上发出叮铃的声音。
朝长陵没发现这玩意是打算戴在自己脖子上的,越看越觉得,黑色和元秋应该很搭。反正他已经消气了。
“乖,别动。”
她在人耳边低语了一句,抓住他的手,也盖住了项圈,元秋尚未反应过来,朝长陵俯身在他颈侧落下一吻。
他本就没坐直,只有一部分肩背靠在椅背上,脑袋是歪着的,衣袍也因为她乱来散了一点,颈项连同锁骨露出一片冷白的肌肤。
想亲到是很容易的。
所以朝长陵又继续动了,两个吻、三个吻,有隔着那条细带吻的,有直接吻在喉结上的,很痒,还有点麻,元秋颤了一下,睫毛往下挤压着瞳仁,似乎想要张嘴骂人。
那抬起的下颌削尖,颈项的弧线优美脆弱,似乎一折就断。
在他出声之前,她捏着他的下巴尖,一路亲到他微微张合的唇。
元秋的舌尖好软。
这是从她的浆糊脑子里冒出的唯一一个想法。
细微的声音响起,是朝长陵一边亲一边抬手把那条细带从他脖子上解了开。白的细带滑落到他锁骨侧边,太过纯洁,反而显出一股糜烂。
黑的皮革被她从元秋已经软着没有力气的手中夺过来,要从他后颈穿过去时,她还开口对人说:“脑袋。”
然后把暗扣一扣,那条本来为朝长陵准备的项圈就这么戴在了他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