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斯年开口:“南枝,可以吗?”
“拒绝。”南枝垂回眼,略显艰难地用左手夹起一块鱼糕。
“你以前最喜欢和我坐在一起的。”察觉到江折的视线,冯斯年心底那股不满更甚,忍不住宣示主权。
南枝眼皮都没抬一下,“我也记得绝交是你提的。”
她一提到绝交两个字,冯斯年就想起那天安明湖旁她伤心失望的眼神。
他面色一僵,没有说话。
江折慢声开口:“同学,你也听见了,南枝不同意。”
白薇拉了拉冯斯年的衣袖,“斯年,既然南枝不领情,那我们走吧。”
后者被拉走时,还听见江折的问题:“他是你的朋友么?”
南枝飞快应:“不是。”
她的回答冯斯年听得一清二楚,脚步一顿。
白薇侧目,看见他脸上的难堪时,垂在身侧的手收紧。
有不想看见的两人在,南枝觉得膈应,草率吃了几口就没了胃口。
“正好我也吃饱了,我送你回去。”
面前还剩了不少,她秉持着不浪费粮食的原则,提出要打包。
江折放下筷子,去柜台拿了打包盒过来。
南枝正要起身,他用温和的眼神将她按了回去,嗓音温凉:“你手受伤,我来帮忙。”
她怕添乱,乖乖坐着没动,用完好的左手托腮看他动作。
江折的手很好看,指节修长,骨节分明。他慢条斯理用筷子将食材从签上剥进盒里,指骨微动,南枝看得有些怔神。
这手,还真是天生弹钢琴的料。
察觉到她的打量,江折垂眸,和她对视上。
南枝莫名有些心虚,移开了目光,“那我们走吧?”
“好。”
南枝和江折离开后,冯斯年压在心上的沉闷才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