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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枝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叶蓉看得紧张,忙去拿了感冒药过来。
“枝枝,最近天冷,是不是着凉了?”
“没有。”她揉了揉鼻尖,“我觉得是有人在骂我。”
叶蓉嗔骂:“胡说,枝枝这么好,怎么会有人记恨你?”
南枝默默拿起筷子。
冯斯年和白薇就挺记恨她的。
“对了枝枝,”叶蓉一本正经,“你和那个小江,进展到什么地步了?”
南枝呛得连连咳嗽,“妈,你是说我和江折?”
“哦哦,他叫江哲是吧?哲理的哲?”
“不是,是折花的折,”南枝喝了几口水才好些,“他只是一个很照顾我的学长,目前是朋友关系。”
叶蓉松了口气,得意地朝南安平挑眉,“你看我就说,我们枝枝哪有这么容易就动心?”
南安平有些失望,“乖乖,你真的对小江没有一点别的意思?”
南枝茫然摇头,澄澈的眸子里丝毫没有说谎心虚的情绪,“没有。我很尊重他,他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尊重这个词怎么可以用在平辈身上呢?”南安平比当事人还要急,要是一直揣着这种滤镜,那永远都不可能会有变化的。
南枝咬着筷子,如实说:“也不是完全将他当做一个学长看待的,他是个很可靠的朋友。
他遇事处变不惊,安排又有条不紊。和他共事,从来没有出过差错,也不需要烦恼。就是很躺平的感觉,很安心,很自在,没有压力和束缚。”
叶蓉甚至都没听她这么认真夸过冯斯年。
以前南枝回家就会开心分享她和冯斯年的一天,但都不是什么好事。
比如偷偷带才十岁的她去河里摸鱼,或者翻进别人家的果园偷苹果,甚至往同学的抽屉里塞仿真蜘蛛玩具。
在小孩三观还没定型时,这些行为完全可能会带坏孩子。
叶蓉听说以后将南枝打了一顿,还告诉冯麒夫妻,冯斯年要是再做这种事就断绝来往。
冯斯年被打得鼻青脸肿,第二天还对着南枝嬉皮笑脸地说:“不干坏事了,我昨天看见有家人的花园特别好看,我们下午放学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