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其实我……”
冯斯年想说出自己和白薇在一起的事情,冯麒从房间里走出,面色幽沉地睨他。
“斯年,时候不早了,回房间睡觉。”
他立即泄了气,“是。”
“你老对孩子这么凶做什么?”见冯斯年回了房间,周雅不满地瞪冯麒,“斯年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你别跟训小孩似的。”
冯麒想到冯斯年的所作所为就头疼,“哼,年纪是成年了,心智还幼稚的很。”
竟然为了一个三番五次害他受伤的白薇,要和他断绝关系。他以为现在拥有的是谁给的?
周雅声音里带了些乞求的意味:“阿麒,马上除夕了,再问问枝枝能不能来吧?”
“小雅,你别总为难枝枝,”冯麒知道生病的人会无理取闹,耐心地安抚,“他们有自己的安排,你也知道,我们和南家的关系已经不如前了。”
周雅低声哭了起来:“为什么我这么命苦?失去过一个女儿,儿子也如此不争气,偏偏还在这个时候得了绝症。”
她捂着脸痛哭:“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看见枝枝和斯年能订婚。”
冯麒了解南枝,更了解冯斯年。
他们两个现在的关系,绝对没有修复的可能了。
他只好扶起周雅,温下声音劝她:“小雅,回去睡觉吧。”
*
南家的客房早就被收拾好,南枝领江折过去。
“洗手间里有一次性的洗漱用品。房间可能有些简洁,你将就一晚上。”
说是客房,其实布置得很全面,只是没放什么用品,显得有些空旷。
江折嗓音温和:“不将就,谢谢你和叔叔阿姨的招待。”
南枝想到南安平交给自己的任务,扭捏地开口:“那个……刚刚我爸让我问你,除夕那天,你要陪家人吗?”
他眼中掠过讶然,随即沉淡的眉眼破冰,轻笑道:“除夕当天怕是抽不开身,但初一有空。”
“那我告诉他一声。”
南枝后知后觉地发现,两人靠在门口,只距离半个门框的位置。
难怪那股冷檀香如此近。
她倏地绷直脊背,不自然地问:“需要我帮你找换洗衣服吗?我爸以前年轻时的衣服,你还是能穿得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