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擦掉眼泪站起身。
既然上次不告而别能让冯斯年念念不忘,那就再用一次。
她写了一封信,将信纸压在了他枕下。
——
南枝接到冯麒电话时还在上课,她纠结了片刻,在课堂纪律和尊敬的长辈来电之间还是选择了前者。
可冯麒又打了过来,显然是有急事,她只好借口上厕所出了教室。
“枝枝,斯年他被绑架受了重伤,现在在安和人民医院。我听见他一直在喊你的名字,你能过来看看他吗?”
南枝尊重冯麒,可涉及冯斯年,她不会心软答应。
尽管知道两人绝交的事情冯麒和周雅并不知晓,但她还是寻了个委婉的借口:“抱歉冯叔叔,最近课业忙,大概没有空。”
冯麒叹了口气,也没为难她,只是试探性问了句:“枝枝,你知道斯年和那个贫困生又在一起的事吗?”
何止是知道,她还亲眼见证了冯斯年的浪漫告白现场。
“知道。”
冯麒欲言又止,“没事了枝枝,学习要紧。对了,你别把这件事告诉你周姨,她受不了刺激。”
毕竟她当初就极力反对冯斯年和白薇在一起,要是知道两人旧情复燃,儿子甚至还因为她身受重伤,她怕是要气晕过去。
南枝应:“我知道的。”
挂了电话,她静静看着手机几秒,才收起回到教室。
冯斯年还真是命运多舛,自从和白薇在一起后,就遭受了不少磨难。
但南枝丝毫不同情他,白薇是他选的,苦也是应得的。
冯斯年从梦魇之中惊醒,窗外的天色已黑。
梦中南枝抢救无效而躺在太平间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他长舒了口气,幸好,只是噩梦,南枝现在也活得好好的。
冯斯年转动了一下头,听见了枕头摩擦到什么东西的声音。
他的右手骨折被吊了起来,无法伸手去够,只好使用左手去按了床头的呼叫铃。
护士忙跑进来,问:“冯先生,请问哪里不舒服?”
冯斯年朝枕边努了努嘴角,“我枕头下好像有东西,你能帮我拿出来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