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被突如其来的一阵大风吹得脚步停住,“我觉得好像风更大了一些。”
这座山被群山包围,放眼望去都是被皑皑白雪笼罩的山峰。
江折侧过身,仰脸看向延绵至山顶的峭壁。植被被厚厚的积雪掩埋,一点绿色也看不见。
“这座山有些陡峭,有雪崩的风险,”他退了一步回到南枝身侧,“风变大了,抓着我。”
她伸出冻得僵硬的手拽住他衣角,“还没有开始下雪,我们找到紫莹草后就尽快回去。”
两人在附近搜寻了许久,最后才在一处斜坡上发现刚冒出一点尖的紫莹草。
江折叮嘱她:“你在这里等我。”
尽管看似是个坡度不大的小斜坡,南枝站在边缘,还是莫名觉得紧张不安。
“江学长,你小心些。”
江折每往下走一步都会试探前面的路,在抵达那株草旁时,南枝才稍稍松了口气。
只是他刚摘下放进口袋,要往旁边走时,却一脚踩空,身子往下坠落。
南枝心脏骤停了一瞬,下意识惊呼:“江折!”
预想中的危险并没有发生,江折踩空的下方并不高,不过一米高,他很快就爬了上来。
南枝定定地看着他回到自己身前,胸膛里的心跳像是才恢复正常频率。
“可以再叫一次吗,”江折轻拂去她发间的碎雪,嗓音温柔,“我的名字。”
她觉得黄酒的后劲似乎有些太大了,以至于现在还觉得脸颊滚烫,心跳加快。
南枝惶然地眨了眨眼,险些溺毙在他此刻浸满暖意的眼神里。
她迅速垂下眼,声音很小:“江折。”
南枝赧然地揪着自己的衣摆,“我之前是觉得,你大我两届,直呼其名不太礼貌,所以便叫学长。久而久之,也习惯了。刚刚那么喊,是出于下意识……”
她不敢看江折的表情,“你要是觉得冒犯,我可以继续叫江学长。”
“不用,名字比江学长好听,”他似乎心情很好,语调都轻扬起来,“听起来也更像熟悉的人。”
南枝脸有些热,“既然紫莹草找到了,我们回去吧。”
他们来时绕了不少路,要找到回去的路还要费些工夫。
风吹得更凶猛了,刮得南枝面颊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