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你在想什么?你的脸色有点难看。”
冯斯年担忧的声音拉回了白薇的思绪,她回过神来,才后知后觉自己的额角已经沁出一层冷汗。
手被他紧扣着,掌心的薄汗黏腻得让她颇为难受。
那段黑暗的回忆已经过去,白薇晃了晃脑袋,将那些杂乱的记忆碎片挥去。
她摇了摇头,“没什么。”
想到什么,和冯斯年相握的手力道收紧,“斯年,你会一直陪着我的,对吧?”
他注视着她的眼睛,坚定回答:“当然,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漫长的五个小时车程结束,南枝疲惫地按着后颈。
她决定回去的时候坐飞机。
明天晚上就是校庆,来回十个多小时的路程只会耗光她的精力。
“南枝,能帮我们拎一下行李吗?”
听见声音,南枝不情愿地转过身。
冯斯年背着熟睡的白薇,另一只手艰难地推着行李箱。
南枝只带了证件,都揣进口袋,所以她两手空空。
可这并不代表她空手就有义务给他们两个提行李。
她嗤了声:“我不是你们的保姆,没有义务帮忙。”
“南枝,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冯斯年怕吵醒白薇,只能压低声音叫她,“你明明那么热心善良,为什么现在要这样对我?”
“冯斯年,你没撞到脑子,怎么还失忆了?”
南枝又不是小白花,不是他打感情牌就会心软。
“过去的南枝和冯斯年,已经和那块玉佩被你丢进湖里了。”
南枝冷漠地睨他一眼,转身融进人流,往出站口的方向走。
“斯年,不要再在南枝身上花时间了,好吗?”白薇早就醒了,闷着脸趴在他肩头,“我们才是要携手走下去的人。”
冯斯年是她的救赎,她不能失去他。
听出她的哭腔,他偏过头,心疼地皱眉,“薇薇,别哭,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就当是完成我妈的心愿,毕竟她的确很喜欢南枝。”
白薇沉默了片刻,才弱弱地问:“我是不是无论做什么,都无法得到她的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