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斯年的声音,南枝听一个字就能辨认出来。
她没理会,打开了电视,将声音开打了些。
冯斯年却不依不饶地敲门,南枝怕他打扫其他住户,不耐地打开门。
“冯斯年,你有病?”
他正要落下继续敲门的中僵在空中,见门被打开,下意识往屋内看去。
南枝将门缝关小了些,挡住他的视线,“讲点素质,别扰民。”
冯斯年没看见江折,眉头紧皱,“他人呢?”
她反应过来他是在问江折,面无表情地应:“关你什么事,没事就滚。”
南枝正要关门,冯斯年就扒住门框,“南枝,你说清楚,你为什么和江折同居?”
“心脏的人看什么都脏。”她眸色更冷,“松手,否则夹了手我可不会赔医药费。”
冯斯年还想说什么,南枝抬脚将他踢出去,砰地关上门。
他错愕地捂着腹部退了两步,从来没想过在外人眼里漂亮温和蔼然可亲的南枝会冷脸动脚踢人。
江折从电梯里出来,就看见冯斯年怨愤地站在门口。
听见动静,冯斯年转过头,眼中升起怒意,“你果然和南枝在一个房间!”
他视线下移,看见江折手里拎着的烧烤时,音调拔高:“南枝喜欢清淡不吃辣,你给她买这么重口的烧烤,一点也不了解她!”
门被倏地打开,南枝靠在门边,澄澈的眸子定定看了冯斯年几秒。
“我以前在你面前只吃清淡不代表我不喜欢,只是因为你胃不好我顾及你的身体而从来不点辣,”她嘲弄地笑出声,“相反,我喜欢吃辣,也喜欢重口。你从来没有问过我喜欢什么,一直只是自认为。”
冯斯年的脸一寸寸白下去,身形踉跄了一下。
白薇穿着单薄的睡衣,抱着双臂瑟瑟发抖地站在楼梯口,眼眶微红地望着他,“斯年,你什么时候回家?我一个人害怕……”
她像一朵脆弱的花,风再大些就会被折了骨似的。
冯斯年看得心疼,忙过去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薇薇,你怎么来了?”
一直沉默的江折开了口:“天色已晚,更深露重,二位请回。”
冯斯年将白薇揽进怀里,离开前还不忘回头警告:“江折,南枝还小,你最好别对她做什么,不然她爸妈唯你是问。”
南枝都快笑出声了,一边想管她,一边要用她爸妈的身份来压她。
真是恶心得不行。
她不想知道冯斯年是怎么找上来的,只觉得他的出现让她的食欲减了一半。
“给你带了些烧烤,”江折将手里的袋子递给她,“晚上锁好门,我手机会一直开着,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南枝怔怔听完他的叮嘱,半晌才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