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身甲胄未褪下,也顾不上这些甲片弄疼了她,他发狠似的紧搂住她,想让她疼,让她记得……
这女?子,多?不让他省心!只是一个转身,一个稍不留神,就让他找的肝肠寸断!
若是再晚一步,若是再晚一步……
他看向那禅室的眸,变得晦暗无比。
等回过神来,他松开她,仿佛是要将她翻来覆去瞧,瞧她有?没有?受到那歹人的欺负!
繁芜的意识回笼,也终于知道他在瞧什么?,她红着眼,带着哭腔:“哥,我没有?事,我们走?吧,我不想在这里……”
竹阕乙的手指骨捏得泛白,他几乎是咬着牙,挤出一字:“好。”
说话间,他牵起她的手。
没走?出几步远,繁芜方意识到自己方才急着跑出来,忘了……
竹阕乙低头看向她的脚,只见她穿着一双白袜,没有?鞋子。
繁芜惨白着脸,颤声说:“……不要了!”
哪知竹阕乙转身就往那禅室走?去,他拿起禅室外那双孔雀蓝绣鞋,即使阿芜不想要了,也不能留在这里。
他握紧那双鞋,折返至菩提树下,缓缓蹲下身:“阿芜,我背你回去。”
他说话间,那女?子怔然看向他宽阔的脊背,一时鼻间酸胀,眼泪聚集于眼眶。
他背着她走?出寺庙,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长街尽头。
“哥,我重不重。”
她的双臂挽住他,将脸深埋在他的脖颈间,深嗅着他身上的气息。
那人未说话,只是摇头。
她的脸颊蹭了蹭他的,又似想到了什么?,继而再问:“是谢长思吗?他和那个……”
似乎是说到仪胥这个名字,都会让她觉得嫌恶。
一阵悸恐中?,她的身子轻轻颤抖,紧咬着唇,不再说了。
竹阕乙感受到她的变化,气息逐渐不稳,仿佛是极力克制着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