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在空中灵活翻转,自由的那只脚如剪刀般刺向男人的脖子,反被擒住。
金忍不住看了眼拎着的女孩,喉头滚动。
她倒挂着,双手撑地,猛地反拧身体,试图将他压入溪水。力量欠缺,差点把自己脚腕拧折了。
“嘶,痛痛痛。”她像虾米般弯起小腰,这回要进攻男人的命根子,立刻被他甩得远远的。这人好烦!什么招数还没用出来就被看穿,如果有魔法就好了。恼羞成怒瞪着他。
“怎么你这么凶狠打我,还一副委屈受气的样子?”金摸不着头脑,没有主动进攻。
“你!亏我还觉得你亲切!”乌奇奇猛力踏步,溅起溪水。
她每一招都凌厉,像是要以速度彻底压制对手。
而男人每一次出手都精确无比,用最少的力量化解她每一个动作。乌奇奇通过他的回应,隐约感到了自己有些动作的多余性,临时做出调整。
感受到她的变通,金饶有趣味地开始更积极主动。一记肘击,直逼她的胸口。
乌奇奇下意识地反手格挡,但他力量沉稳,是她被震得向后滑了一步,踩在溪水中溅起更多水花。
“你明知道我是谁,你把我朋友差点打死,竟然还好意思、好意思”
“我从没对我的身份撒过谎。倒是你。我应该知道你是谁吗?”金脚步一错,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个肩撞将她按在大树上。“丫头,你们才是坏人吧,破坏遗迹、杀害六位学者和不知多少名雇佣兵的帐我还没找你算。至今找不到尸首下葬,只能标记失踪。但如果是幻影旅团的手笔就解释的通了。”
她颤抖着感受着那只粗糙的手掌重重掐住大腿根的纹身。
明明他没有念气附身,但扑面而来的压迫感让她连呼吸都不敢。
男人另一只手抬起她僵硬的下巴,逼她对视。
他爽朗轻松地微笑着。和侠客的不同,金的笑容不夹带坏心思。和库洛洛的不同,金的不含疏远。而是一副某些方面和他们又非常相似的狂妄自大。
明亮的琥珀色眼细细打量乌奇奇,金逐字说:“我应当剿匪才是。”
玩味地捏了捏她喉咙,仿佛她是个挤挤就会发出声响的小玩具。
“猜猜为什么我不准备杀你。”
“猜错怎样,你会杀我吗?”
金大笑着松开她。“不知道。我还没想好。”
乌奇奇摸摸喉咙,苦笑。“因为你和我们一样,是个以玩弄他人为乐趣的变态。”
金笑得更大声。“或许你可以说我和你的首领很像。那家伙真令人头疼啊,我到现在还不知道被他捷足先登过几次,毕竟他爱变着方式隐藏蜘蛛行走的轨迹。但。是。你怎么好意思自称我们的同类?”
“哼,那你看不出我和你们玩的很开心吗?”
“是吗?你很喜欢自欺欺人?刚刚几次提到他们的所作所为,你都一脸便秘的表情,似乎我比你还更欣赏幻影旅团呢。”
“你!你你你。你不是猎人协会的?”
“没错。所以我才说你不是我们的同类。”
“什、什么意思。我也很喜欢大家啊!我就是受虐狂,怎么了!”乌奇奇气到终于承认自己的属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