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叹息很快引来蒋延的侧目,他笑了下,问:“长吁短叹的,新患者很棘手?”
显然在蒋延的认知中,楚寻大概率会因为工作而烦恼,而不是个人生活。
楚寻顺着这话茬儿接道:“是有点,而且和我还有点缘分。”
“怎么讲?”蒋延问,“熟人?”
楚寻摇头:“你还记得不记得我和蒋媛小时候曾经溺过一次水?”
蒋延:“嗯,虽然我当时不在,记忆也不深,但爸妈提过好几次,我听着都觉得后怕,要不是正好有人经过,恐怕……”
楚寻心里一紧:“其实我也记不清了,但我知道我们是被见义勇为的路人救了,但我不记得他叫什么了。”
蒋延:“不是他,是他们。”
楚寻:“对,他们。你有听蒋媛提起过吗?”
蒋媛比她大两岁,应该印象深一些。
“说是说过,不过我怕我记错,待会儿你当面再问她一次。”说到这,蒋延又想起另外一件事,“对了,今天余歆来不了了,剧组不放人。”
原来余歆已经出道了。
楚寻若无其事地接话:“她肯定很忙。”
随即楚寻点开手机,正好见到余歆的对话框上有一个红点,点开一看,余歆写道:“抱歉寻寻,我实在赶不过来了,还要连着拍大夜戏,下回一定补偿你们。啊对了,记得提前想好要许的愿望哦,流星雨可不要错过了!”
楚寻收回目光,再一次看向蒋延:“咱们今天是为了看流星雨才聚会吗?”
蒋延:“是啊,你这记性啊,这么快就忘了。”
他的语气透着几分无奈,好像已经习惯了楚寻的心不在焉。
楚寻:“那咱们有观星设备吗,会不会看不到啊?”
蒋延:“放心吧,功课我已经做过了,肉眼绝对可见,而且流星雨密度很大。”
说到这,蒋延又问:“想好许什么愿了吗?”
楚寻:“希望每个人都好好的,平安喜乐、幸福平顺、长命百岁。”
蒋延轻笑出声:“真是不得了。人生无常啊,你这个愿望可比一夜暴富还要难实现。”
楚寻没接话,又看了蒋延一眼边看想前面的路。
这四个字她体会颇深,有时候还会生出一种被老天爷捉弄的感觉,好像越想要什么,它就越不给你,还会通过那些悲欢离合让人们明白什么叫无法强求,什么叫无力挽回。
小时候以为什么都可以实现,人类是无所不能的,长大了才发现原来大部分事情是再努力也不会得到的,能心想事成的人都是运气爆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