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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节（第4页）

“为什么要大家都好？”小维说，“人活着，就是迎接各种不完美，人生就是残缺的。”

楚寻没接话，这样看来不管是许亦为还是小维都有着超出一般人的智慧，看得更开更通透，没有那么多放不下。

楚寻说：“如果这个世界的‘楚寻’能像你一样，就不至于这么多年都走不出来了。”

沉默片刻，小维没有接这茬儿，而是问：“聊聊你那个世界吧，我在那里是怎样一个人？”

楚寻想了想，措辞道：“严肃、话少，生意奇才，有远见，不管我遇到什么样的困难，在你看来好像都属于可掌握范围以内，似乎没有你解决不了的难题。你非常有钱，不管我去哪个世界。只要我向你提出要求，你都可以按照你的方式帮到我。”

听到这番描述，小维垂下眉眼，隔了几秒才说：“金钱真是万能。有钱真好。”

楚寻不知如何回话，现在的小维一定没有体会过金钱的万能，也无法去想像未来的他是如何操纵金钱。

楚寻：“我一直都很佩服你。”

小维抬眼，挑了下眉峰，这又是一个“许亦为”式的动作，连细微处都一模一样。

楚寻：“你不是从小就生长在富裕家庭，不是自小就培养起来的金钱观，你吃过苦，却没有陷入穷人乍富那些陷阱。我知道有很多人都过不了这一关。而你的表现就像是生来就知道该如何运用金钱，你的目标很明确，你不是个斤斤计较勤俭持家的人，但你挣的每一分钱都花得很有道理。换做是我，我会不知所措，我不知道要这么多钱有什么用，该如何处理，如何让钱生钱，如何投资才是聪明的，如何避免上当。”

小维没有针对金钱的话题继续提问，尽管楚寻对他的评价非常高，他看上去却好像并不感兴趣，他问：“可能在那之前，我也去过很多个世界，千锤百炼才到这一步的。”

“也许吧。”楚寻说，“大概是因为我从一开始认识的你就是这样，所以在我的观念里，你就应该如此。”

“那我这个人呢，给你的感觉怎么样？”小维又问。

楚寻：“你很稳重，遇事不会慌乱，是我生活里的定海神针，我想不通什么就来问你。”

小维：“看来你每个世界都和我在一起，没有分开过。”

楚寻摇头：“也不是，有一个世界我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因为那个世界的‘楚寻’死掉了。还有我现在待的世界，也没有你。”

小维问：“不习惯？”

楚寻：“说实话，是的。”

小维笑了：“如果我努力活下来，你会不会很高兴？”

安静了几秒，楚寻才回答：“我当然是高兴的，但我想更高兴的是这个世界的‘楚寻’。”

小维：“你不就是这个世界的‘楚寻’吗，难道你会离开？”

楚寻没有回答，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总觉得小维看自己的眼神透着一点超出他这个年龄的意味，带了点好奇和兴趣。

而这种感觉对她来说是很微妙的，她面对的是许亦为，却又不是那个许亦为，更像是一个热力四射的陌生少年，可在她的认知中镜子里的仍是“长辈”——一位比现在的自己还要小将近十岁的“长辈”。

小维不等楚寻给回应，又继续往下发问：“你那个世界的‘我’有什么喜好，不会只是赚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