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歆喝了水,就握着水杯发呆。
楚寻想了想,问:“要不要去我房间?”
余歆点头,放下杯子跟着楚寻上楼。
两人的脚步都很轻,踩在铺着木地板的楼梯上。
这个时间许亦为不在家,阿姨也离开了,所以可想而知,当这道笑声突兀地响起是多么的吓人:“咯咯咯。”
这是楚寻心里的声音,此前“她”沉寂多日就像是死了一样。
楚寻心里发毛,皮肤上起了一片战栗,一边走一边在心里问:“你笑什么?”
“笑你啊。”那道声音透着不怀好意地愉悦,“她疯啦,你居然还敢接近她,真是不知死活。”
楚寻回答:“她疯了,岂不是正合你意?你一向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她”又是一阵笑:“没错,所以我出来了,特意来欣赏接下来的好戏。”
“她”似乎知道接下来的走向,楚寻却没有再理“她”,她知道“她”在看,可她心里并不慌,事情发展到这一刻她已经有了觉悟,但这种感觉很难形容,说出来也没有人会信。
楚寻走进房间的第一件事就是服下两颗红蓝胶囊,随即看向坐在椅子上的余歆,说:“我一直想去见你,但叔叔阿姨说你需要一个人冷静,我没想到你会主动找我。”
这种感觉楚寻并不陌生,一个被动的人突然变得主动,通常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找到了目标,另一种则是破罐子破摔。
楚寻找到了目标,重新认识自己,有了努力的方向,于是才触发这样三个悲剧世界。而苏云无力改变命运,只能选择破罐子破摔,于是买了那把刀,让许南语当面自杀。
楚寻自问,换做她是余歆,她能否就找到办法改变摆脱现在的困境?答案是“不能”,没有女生能从强|奸的阴霾中走出来,怀孕更是雪上加霜。所以余歆大概率是选择破罐子破摔。
余歆表现得尤其平静,但平静并不意味着没事,楚寻永远都忘不掉杀死孙导后余寒的模样,也是这种诡异的平静。
正想到这,楚寻就看到余歆伸出手,从卫衣的兜里拿出一个东西放在桌上,是一个验孕棒。
楚寻只瞥了一眼,没有任何反应。
余歆说:“真让你说中了。”
楚寻问:“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余歆:“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楚寻:“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