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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第2页)

楚寻:“还需要一些声音引导,但我有种感觉,我的能力正在进化,应该过不了多久我就可以不需要引导了。”

安静片刻,许南语又问:“所以你回来这里,是为了救某个人?”

楚寻:“我的本意是这样,但我回来以后发现我想救的人已经用自己的方式挺了过来,根本不需要我的帮助。虽然接下来的问题还是很难,但我想她是可以的。”

许南语笑了下:“这不是很好吗?”

楚寻:“是啊,我还在这里意外见到了早已去世的母亲。我很开心,这真是意外收获!”

楚寻的笑容越发浓厚,而且真诚。

许南语直勾勾地盯住她,尤其是她的眼神。

几秒的沉默,许南语问:“你叫什么名字?”

楚寻张了张嘴,几乎就要说出“余歆”二字,可她的声音却像是卡住一般,直到再次开口,她决定冒险一试:“我姓楚,叫楚寻。”

就在这一刻,楚寻清楚地看到许南语的瞳孔略微紧缩,双手一下子抓住扶手,身体朝她的方向扭转。

许南语的身体紧绷着,神情中出现的却不是楚寻以为的惊喜,而是警惕和防备居多。

楚寻屏息以待,直到许南语思考了一会儿,问:“能不能让我摸一下你的手?”

楚寻点头,将手从兜里拿出来,伸向许南语。

随即她就感觉到许南语手指的颤抖,先是试探性地触碰她的手背,在感受到那切实的温度之后又一下子将她抓住了。

许南语又一次看向楚寻的脸,这次更为仔细,好似要在她脸上找寻什么人的影子。

楚寻却说:“这不是我的身体,我回来以后才发现这个世界没有‘我’,我现在借用的是别人的身体。”

这话落地,许南语攥得更紧了,眼睛里的不确定与小心翼翼也在这一刻转变。

“你,你是寻寻,这不是我的幻觉吗,这是真的吗……”许南语的声音近乎低吟,有些颤抖,有些不确定。

楚寻努力压抑的情绪也逐渐泄露,她控制着声腔,希望它听上去更乖巧、温柔一些:“是啊,我是寻寻。我的母亲许南语,在我十四岁的时候自杀了。我一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一直在寻找真相。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因为在我五岁以前曾经遭遇了一场意外,当时和我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叫蒋媛的女孩,我们两个只能活一个,而我的母亲选择了我。因为这个选择,蒋媛的母亲苏云要她偿还那条命,于是……”

这些细节一条条涌入许南语的耳朵,许南语的呼吸越来越重,她努力调整着、消化着,一手下意识捂住心口,试图让那激动的心跳减缓一些。

楚寻忍不住挨近许南语,一手小心翼翼地环住许南语的肩膀,另一手帮她轻抚胸口。

她们感受到彼此的温度,贴得越来越紧,没有言语,只有心跳地共振。

楚寻不知道这个世界的许南语经历过什么,但通过刚才的表现不难理解,她一定也生出过幻觉,或许也曾尝试过穿越时空,但失败了。而这个世界就是以蒋媛生存,楚寻死亡为开局的故事版本。

既然这个世界不该有楚寻的存在,那么她的意识回来了,这个世界还能成立吗?所谓的时空法则会否已经出现裂痕,是否会迎来秩序纠正的那一天?

楚寻的脑子实在有些混乱,因为亲人重聚一时无暇想太多,只恨不得将这一刻停留下来,并在心里生出一个念头——如果可以,留在这里也好,以什么样的身份生活不重要,只要她知道自己是楚寻,和母亲可以团聚,这就够了!

然而这个念头刚冒出来,这时就有一道冰冷的声音突兀响起:“将她们拉开,把人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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