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的确得顾忌。
她又一点一点往外退,拉开两人的距离。
魏昭:“把头转过去。”
虞听晚这就不肯了:“这又为什么?我对着你睡,又怎么碍着你了?”
真是把你惯的。
虞听晚打算不和他计较,细声细气:“我睡在外侧。夫君有什么事就喊我,要喝水我给你端来,要起夜我陪你去。照看着你,免得夜里黑,你出了意外。”
说到这里,她问魏昭:“怎么样?”
“不怎么样。”
虞听晚装作没听到魏昭的话,继续道:“娶媳妇还是很必要的吧。”
没必要。
“放心,我睡相好,就分我一半的床,互不越界,我不会碰着你。”
魏昭这才闷闷出声:“嗯。”
虞听晚眼儿亮亮的,里头好似撒了一片星辰,止不住畅想以后。
“夫君以后就去镇上当说书先生吧。我听说可赚钱了。”
“镇山有钱人会去消遣,听一次就得付两文。”
“夫君就把先前和我说的那些一字不落说给他们听,接着再胡编乱造,定有人愿意花钱捧场。”
“要是生意好,我和娘子在边上支个摊子,卖茶,卖吃食馄饨,卖家里炒好的花生瓜子。”
这可比她去山上摘草药赚得多。
虞听晚越说越觉得此事可行。
不过急不得,得等卫慎好了,再去考虑这些。
她换了个姿势,明明往常这个时辰,她该睡了,可姑娘这会儿却毫无困意。
也不知是不是不习惯身边多了个人。
可她说什么,魏昭都不理她。
虞听晚摸摸枕头,又摸摸被子。
她又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平。
这是一点也不安分。
好不容易屋内静了下来。
魏昭拧着的眉眼松了松,可下一瞬,姑娘猛地坐了起来。
“卫慎。”
自诩贤妻的虞听晚幽幽出声:“我在床上的表现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