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败了。
他把糖蒸酥酪送到虞听晚手上。
“晚饭都没怎么吃,回头夜里得饿。”
虞听晚迟疑片刻,接过来。
却没急着吃。
水盈盈的眸子干净又澄澈,好似能读懂人心。
可她张了张嘴,还是没问。
其实是不敢问。
魏昭私下做的事,她多多少少有些猜测。
却不敢去深想。
毕竟挺吓人。
魏昭指腹蹭了蹭她的脸:“我做的事,会很危险。”
“上京那边虚伪的人遍地都是,披着光鲜亮丽的皮,表面和善,背地里却沾满了鲜血。”
魏昭不是吓唬虞听晚,总要让她做好准备。
“与这里不同。西临村,泽县多为寻常百姓,行的恶普遍多半只会浮在表面。”
“上京天子脚下繁华之地,少不了明争暗斗和阴恶算计。”
明明恨到了骨子里,恨不得把别人千刀万剐,可碰上面了,却能谈笑风生。
仗着身份横行霸道的,欺凌弱小更是常见。
魏昭怕说多了,虞听晚慌神,便给了她一剂定心丸:“不过。你去了后,没几个人敢在你面前耍横。”
他说的很平淡,可事实的确如此。
“顺国公府为簪缨世族,我也不算辱了门楣。”
“上京跋扈的夫人小姐若在你跟前造次,不必留脸面。”
“凡是有我兜底。”
“我也会护你周全。”
虞听晚的手终于不抖了,默默低头吃糖蒸酥酪。
姑娘当宝贝一样藏着的匣子,得带。
姑娘家用的月事带,还有小衣得带。
魏昭一件一件收拾。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的衣摆被人拉来拉。
虞听晚仰着头,和他商量。
“你能拜访要见的人后,回上京时再来接我吗?或留顺子在,回头让他送我去上京与你会合也是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