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不还回去。”
虞听晚在里正的目光下,摇摇头。
道理她都懂,可她不听。
偏偏乖乖巧巧的,还用一双弯弯鹿眼眨巴眨巴望着你。再铁石心肠的人也说不出一句狠话。
她缓缓抬眸。
姑娘牵着绳子,没有要放下的意思。
“大晋律法,做实通奸可随意处置,无需上报衙门。”
“我听说北方就有嫂嫂和小叔子好上的事,是他们族长出面料理的。”
虞听晚说的不疾不徐:“那族长铁面无私,最容不得这种事。”
“他便下令将女人挑断手筋脚筋,装进垫着石块的猪笼里沉入水中。再把奸夫乱棍打死。族长生怕惩戒力度太轻,又恐旁人存有侥幸,为了让族中男人管好下半身以此为戒。他命每人都去打十棍,将奸夫打成肉泥才肯罢休。”
“我想周家的事可比那叔嫂恶劣。”
“万事如意劝人休瞒昧,举头三尺有神明。人一旦滋生贪念欲望是不会知廉耻的,这种事一味封口要是不严惩,定将酿成大患。”
“若放任自流,任其生长,必泛滥成灾,无止无休。”
“惩罚也该比他们重。就该杀鸡儆猴当着全村人的面狠狠的罚!”
虞听晚:“走到这一步,是她们咎由自取。我的事,筱娘的事,还没和好好她们清算,已经很讲道理了。”
“被这种人算计,不是我们活该,更不是筱娘该死。”
虞听晚:“衙门不办事,是县老爷不作为。并不是说这件事就彻底过去了,我卫家就不计较了。”
“我今儿就把话撂下了,那何家也迟早遭殃,不信的话等着瞧就是了。”
说到这里,她微微停顿。
没有在意在场人的脸色。
姑娘说话依旧温温柔柔的:“既然这两人迟早都要咽气都得死,牛车便是无主的,我带走碍着谁了?”
虞听晚环视一圈。
“还是说大家伙有意见?”
是的,他们也有。
谁不想要牛车啊。
可他们想到卫家的遭遇,又想到周家的可恨,以及虞听晚方才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