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眼去看荒芜的院子。
“寿长最多六年。”
早些年应扶砚流放饱受磋磨,身体已是亏空。
燕王府的人相继离世,应扶砚能活下来,当真是应乾帝不忍,才没有赶尽杀绝吗?
应扶砚尤其惧冷。
魏昭要是没猜错,小叔择此地令其安身,隐蔽是其一,温泉是其二。
应扶砚住的那见屋子后,就有一处温泉。
当年父亲让他习武,为的是强身健体。
可……
也不知他后头出了什么事。
魏昭:“他中过毒,曾经脉寸断。”
即便找了大夫。
可病根犹在。
昨儿倒茶的时候,手曾小幅度抖过。
表面上看着没什么毛病,可身和心彻底被摧残至临界点。
燕王什么都没做,却得了什么下场?
魏家先祖辅佐历代帝王,又换来了什么?
魏家便是满门忠烈,帝王要想要一人死,便如捏死一只蚂蚁那么轻松。
当初顺国公亡故,魏昭看出了猫腻。朝堂上的老官员跟人精一样,就没动怀疑的念头?
魏昭很早就知道手里有权多重要。
便是坐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可君要臣死,臣照样不得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