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昭也不在意别国趁乱进犯。
大晋可不随他姓,与他何干?
这天下,他凭什么给大晋皇帝护?
他眼里闪过冷戾,嘴角浮起一抹讥讽。
慧娘这时候端着药过来。
“家里豆子多,外头这雨瞧着都吓人,想着山路泥泞,索性明儿我和你爹不出门了,在家给你做豆腐吃。”
说到这儿,她又道。
“顺道给晚娘送些去,还得再拿些菜。”
“乡下不缺这些,她当初搬出来,那个舅母可什么都没给。今儿她拿的那些哪里用的了四文,可不能让她一个姑娘家吃亏。”
说着,她把药端到床前。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卫守忠的声音。
“慧娘,灶屋进水了。”
灶屋里可都堆着柴火,慧娘哪里还顾忌得了和魏昭说话,转头就要出去。
可走出房门时,还不忘出声:“药放在床头了,晾凉过后可别忘记吃。”
魏昭神色寡淡去看床头的药碗。
药味刺鼻闻着就苦。
魏昭端起来,慢吞吞走到窗前,打开窗户。妖风刮进来,豆大的雨滴砸到他身上。
上次下那么大的雨,他还在上京。
是两年前。
那时顺国公府上下肃穆,奴仆呼吸都不敢大声,皆小心行事。
魏昭侍奉在感染风寒的顺国公夫人榻前,态度恭敬。
“归之,娘又梦到你父亲了。”
归之,他的字。
顺国公夫人低声:“他走了三年了,临终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