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凝滞。
所有人目光都落在了虞听晚身上。
姑娘模样好,素面朝天,却似带了妆。
身上棉衣穿的多,瞧不出身段。可肤白如瓷,眼若含情秋波,内勾外翘。一点泪痣下,明艳的五官染了层不自知的娇媚。
偏偏她嗓音轻柔婉转,单纯又干净。
陈婆打进院起,就留意上了。
这可不是她手里的胭脂俗粉能比的。要是调教一番,也不知能勾多少爷们的魂。
本以为是卫家女儿,竟不是。
虞听晚在等慧娘的回复。
她本是头脑发热,可这会儿却越想越觉着此事可行。
这世道能靠得住的男人太少了。虞听晚比谁都清楚,那吴屠夫当时好说话,难道不是因她容貌出众?
女子最忌讳的就是以色侍人。
有时,靠男人还不如靠公婆。
像吴屠夫那般父母早丧的男子太少了。但凡家里有长辈,她的出身就是块通病。
便是这会儿有李莲作保,那些人不计较,可日后相处久了,争执无法避免。
虞听晚其实并不怕吃苦,她就怕吃了苦,还得被婆婆苛刻,妯娌刁难,还有是是非非前枕边人的冷眼旁观。
她不想整日为了这些去争执。要是成婚后的日子不比婚前,拿她图什么?
虞听晚所求不过是个安稳。卫慎身上没有,可她在慧娘身上看到了。
这些时日相处下来,虞听晚的沉稳慧娘看在眼里,绝不会拿这种话说笑。
慧娘惊。
别说她,就连卫守忠都格外意外。
可不得不说,听了那么多姑娘的话,也就虞听晚说到了夫妻心尖上。
虞听晚神色认真,是真觉着此事可行。
没等慧娘反应,就有人不满了。
陈婆重重搁下茶碗:“这是什么意思?你这姑娘怎如此不害臊?”
她对慧娘沉下脸来:“妹子,你不会让我白跑一趟吧?”
这不是在截她的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