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阴雨天,就犯老寒腿,平时也格外惧冷。”
“死不了。”
那图纹……
好似是个囚字。
魏昭眯了眯眼,最清楚不过。
是铜烙印,羞辱犯人的酷刑。
将刻着字的烙铁加热至红热,按压在皮肤上。刺啦一声,会造成严重的灼伤,疤痕累累,除非将那一块全部割掉,再难去除。
应扶砚顺着他的视线,往手腕上落,不觉得有什么好遮掩的,口吻平静:“本该烙在脸上的,可我那好皇叔最好名声。”
要是传出去,可不就是残害燕王遗孤?
魏昭视线环视一周。
此处偏僻不说,陈设也很简单。
屋内空荡荡的,除了小方桌就是一张床榻,还有的就是那盏屏风,再无其它。
“先皇驾崩,应乾帝坐上了那个位置,却怕坐不稳,安了个罪名,将燕王府上下流放千里。”
烛光摇曳下,魏昭的眸色忽明忽暗,缓缓开口。
“流放途中,燕王妃诞下一女,却因大出血而亡。天寒地冻,条件艰苦,那孩子没熬过半月。”
应扶砚面色冷了冷。
魏昭:“燕王的确遭应乾帝忌惮。”
当时先帝病重驾崩前,朝中官员纷纷议论,会传位燕王。
“痛失爱妻后,燕王身子骨便不太好。蛮荒之地,兵卒授上头旨意严加苛刻。”
再后来,燕王也死了。
“诺大的燕王府,只留下世子一人。”
应扶砚平静听他说完:“大费周章寻我,为的不是说这种话吧。”
魏昭扯了扯嘴角。
的确是大费周章。派去流放之地寻的顶着应扶砚身份苦役的人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