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雨后,雪接着连绵不绝,温度又往下降了三分。
虞听晚日日往山上跑。
可不慎脚下踩空,她滚了下去。最后重重撞到树根
身体的疼痛让她半晌起不来。
可也是在这里,她挖到了一截足有手臂粗的山药。
“记着了,我要的草药长这样,是能止血消肿的,你家阿郎用得上。”
不远处传来说话声。
钱老头顺手把刚摘的草药扔给慧娘。
慧娘连忙双手接过:“好”
她生怕得罪了钱老头。
自男人要回了钱后,婆婆白日来闹,夜里也来闹,吵得钱老头不得安宁。
卫老太上了年纪又不要脸,坐在钱老头门前撒泼打滚,还说不想活了,直接往门上撞,便是里正出面都撵不走。
能拿她怎么办?
眼瞅着钱老头的脸越来越黑,慧娘生怕他不愿再治阿郎。
钱老头是鳏夫,膝下无子,家里没有女人操持,又脏又乱。
慧娘将钱家上下收拾干净,做饭时还会准备钱老头的份,卫守忠帮忙挑水劈柴。
钱老头这几日过的很滋润。以至于每次想把人赶出去,都……说不出口。
“行了,分开找。”
虽说分开,可两人之间的距离并不算太远。
钱老头用木棍四处敲打厚厚的积雪,双手负在身后,压着脾气高声:“你那婆婆的一张嘴又脏又臭,看着就生厌!”
慧娘神色暗淡,死死咬着唇。
钱老头:“她骂你就算了,竟然还骂我!”
“断肠草要么?”
慧娘一愣,踌躇:“是要给阿郎以毒攻毒?”
“给你婆婆吃。”
他过嘴瘾:“毒不死她!”
虞听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