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守财重重放下筷子,很是不喜:“我娘上了年纪,说话是不好听了些。我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可你大过年上门闹事未免太放肆了。”
要不是念着除夕这个日子,她都要直接把人赶出去了。
“我家是招你惹你了?”
别说她,庄梅也沉了脸。
虞听晚别是想进她家门的吧。庄梅见儿子都直勾勾看着虞听晚,心下窝火。
她腾一下站起来。
“滚滚滚,别在这里碍眼!”
“我知道你是胡大柱的外甥女,算起来王氏到底对你有养育之恩,你却和她闹翻非要搬出去。就知道是个不念恩情的。”
“怎么,没地儿可去了,是想来我家里打秋风?”
“长得骚里骚气的,一看就不正经,你这样的狐狸精我见多了。”
她抬着下巴,很是鄙夷:“把不该有的心思收收,也不想想你配不配。”
虞听晚:……
好好好,难怪慧娘那么怕了。
“不知恩情?”
她觉得可笑,实在不明白庄梅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的。
“这点我的确比不得,之前你们口口声声说要把长子过继给二房。”
“村里谁不说卫家大房夫妻大度,卫家老太太难得明事理,卫勤天定对当年的事心怀亏欠,愿意给二叔二婶当儿子养老送终。”
这话就顺耳了不少。
听着多舒坦。
庄梅自以为看出了虞听晚的小伎俩。
她这是伏低做小,故意说好话,想要讨好她呢!
“可大晋律法,家中男丁稀薄是不用去征兵的。便是当年卫慎上了征兵年纪他也不用去。”
虞听晚话锋突转:“卫慎回来计划落空,很难受吧。”
立在门口的姑娘轻笑了一下,眼底却没有半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