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守忠进山了,要是能寻到珍贵的草药,炖他吃了,也许还能再拖上几天。”
话是那么说,可哪里好找?
即便真能拖到县城,县城的大夫就能救他吗?
虞听晚送钱老头出去,从怀里摸出几文看诊金。
钱老头把药箱往身上一背,慢悠悠离开。
卫家摆在桌上的年夜饭凉了,也没人下筷。
虞听晚在床边守了许久。
也不知夫君什么时候醒。
方才的事的确把她吓着了。
她给魏昭擦脸,又给他擦手。
“刚刚钱大夫走的时候,告诉我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他让我别犯傻。”
姑娘嗓音低低的。
“他说我还年轻,一根筋别在夫君身上吊死。可以谋划着找下家了。”
虞听晚垂下眼眸:“他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可我不会走的。”
她俯下身子,把脸贴在魏昭的脸上,试图感受他的体温。
要是能给她留个孩子就好了。
她很遗憾。
可是没办法,魏昭下面坏了。
魏昭要是真的去了……
虞听晚:“我给夫君守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