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听晚拧眉看向魏昭,不满意:“就没了?”
魏昭:……
虞听晚也不害臊:“继续啊。”
卫慎这张嘴总是气人,今日倒是难得,她没听够呢!
实话魏昭从不吝啬。虞听晚的确比他见过的所有姑娘都还要冷静和耀眼。
上京的贵女,见地只怕都没她清醒透彻。
“德行和教养除了夫子指点之外,便是家中耳濡目染。”
可据魏昭了解,那王氏刻薄刁钻,外头传对姑娘多么好的胡大柱,怕是也夸大其词。
否则,虞听晚提到他时称呼其名,为何没喊舅舅。
都说胡大柱常年在家的日子少,有些时候照顾不到这个外甥女,可要是真放心尖上爱护,那王氏还会有那么大的胆子吗?
魏昭眼冷了冷。
方才是在慧娘缝补的,本想和从里头再塞些棉花,可拆了衣裳时,发现里头竟是保暖程度远不如棉花的芦花。
此处地界凛冽刺骨,冬日最是难捱。除了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的人家,很少人会用芦花避寒。
也不知这几年她还吃了多少苦。
上梁不正下梁歪,胡家能养好小辈?
虞听晚在胡家这么多年,没有被他们潜移默化,可见她当时来临西村虽年纪尚小,却已定性。
魏昭看向她:“可见你爹娘把你教的极好。”
虞听晚愣在原地,已经很久没有听到有人说爹娘好的了。
她听到的永远都是你舅舅舅母养你不容易,你要孝敬他们。
明明魏昭语气平淡,可……
可姑娘蓦然眼圈一红。
随着眼圈一起红的,伴随着加快的心跳,还有她的耳尖。
分明不过最简单的一句话,可眼前的人知她的不易,言辞没有让她抵触的怜悯,却戳进了她的柔软,竟比那些哄人的花言巧语更动人。
虞听晚多要面子啊。
怕魏昭看见了,她连忙把头低下来。
虞听晚很矜持:“我还有很多优点。”
魏昭慢吞吞:“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