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都死了。
他们这些明面上的铁铺生意,背地里给魏家军打造武器暗器的暗桩,也该歇业关门了。
魏家军所向披靡,将士们手里的兵器功不可没。
自顺国公离世,魏昭对应乾帝便存有防备。
前朝不是没有帝王丧心病狂,为了除掉驰骋沙场的将士,以绝心头大患,下令刑部和军器局将军械改成看着坚不可摧实则容易断的废铜烂铁。
朝廷拨来的粮草,魏昭也改为谨慎,得细查能不能食。送来的刀剑武器,他更是信不过。
像此处的暗桩有很多,都分布在附近几个城池的镇上,很分散。
实在是朝廷眼线不会伸那么长。此处地处荒凉,衙门又不管事,运输兵器也方便。
彪形大汉荣狄就是负责这一区域的暗桩头儿。
虞听晚一听这话,眼里闪过遗憾:“节哀。”
荣狄臭着脸,随意瞥了眼姑娘手里的画稿。
浑身僵住。
不作他想,猛地起身夺了过来。
他看的不是精巧的袖箭,而是藏在画中的暗语。
是……将军的暗语。
荣狄眼里闪过惊愕,似经历大悲大喜,他的呼吸也格外粗重。
他浑浑噩噩的,似不可置信。
虞听晚沉脸:“不做便不做,你抢我物件做甚?”
“这……”
可容不得荣狄多思。
他看向虞听晚眼里闪烁着光。
“能做!”
他一改先前语气,激动掩藏不住:“我们铺子名气可是响当当的,什么都能做。姑娘可是来对了地儿了。”
态度转变明显。
别说虞听晚,就连顺子都愣住了。
自从将军出事,头儿就有些发疯。时常甩脸色不说,这么大块头,夜里还偷偷爬到屋顶上哭。
也能理解,毕竟当初要不是将军,荣狄早死了。
他是把魏昭当做再生父母的。
顺子察觉不对,侧身去看头儿手里的画稿,眼睛倏然瞪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