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的被子薄,窗户老旧漏风,虞听晚怕她熬不过这个寒冬。
吴大婶连连点头:“是这个理儿。今年也不知怎么了,竟冷成这样,被活活冻死的人可不少,外头都在传是天要收人。”
她还要再说什么,就见虞听晚抬手将一缕鬓发别在耳后。
姑娘身上的旧棉衣并不合身,稍稍一动,袖摆就往下滑,露出一截细白手腕。
吴大婶定神去看。
好家伙,手腕上的淤青晃人眼。
她惊呼:“她还对你动手了?”
虞听晚愣,顺着吴大婶的视线低头去看。
“不是……”
吴大婶打断:“她这个毒妇!”
“婶子误会了,这是我起夜时,抹黑不小心撞的。”
吴大婶哪肯信,怜悯不已:“我知道你是想帮着瞒。”
虞听晚:“真不是……”
“我都懂!”
虞听晚沉默了,余光却瞥见不远处有个干瘦老妇人正看好戏朝这边张望。
她认识。
此人姓范,是西临村的大嘴巴。
什么事经她的嘴,都能快速传播。
最重要的是,范婆子和王氏有龃龉。
虞听晚当即凄凄:“这点伤不算什么。”
“没什么比得了一家和气。”
“我身为小辈如何能计较?”
“我不疼。”
虞听晚:“命!还!在!”
范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