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往身上盖了几件干净的衣裳,这才挖了点药膏均匀涂到手上。
一股舒缓清凉感褪去了痒意。
她甚是乏累,眼皮也越来越重。昏昏欲睡之际,眼前有零碎的记忆浮现在她眼前。
只闻锣鼓喧天,鞭炮不绝。
路过县上董家的人都会停下驻足。
一群人围在一处说话。
“这董老爷人老心不老,发妻尸骨未寒,转头就另娶。”
“是刘媒婆保的媒,只是不知哪家姑娘。董家刘家做贼似的,嘴唔得可严实,半点没向外透露分毫。”
“欸,你们听说了吗。胡家那个外甥女不见了。”
有人打听。
“哪个胡家?”
“小儿子在咱们镇里读书,每次考的最好的那个。听说他没能回家过年,褚夫子还把人请去家里吃了年夜饭。”
有人唏嘘。
“我是他们隔壁村的,也听着信了。这年过后镇县回去的那条路才解封。胡大柱提着大包小包回家,却得知外甥女失踪了。他把外甥女看的比眼珠子还重啊,为此发了好大一通火。”
“如今西临村上下的人都帮着找,却没半点线索,私下都说应该是上了深山,被野兽给吞吃了。”
有人眼珠子一转。
“不对,我觉着有蹊跷。你们说会不会很巧,那董家的新娘子就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不可能,王氏可不敢。”
“胡大柱要是知道了,还不打死她?”
“何况家里有个读书郎。她要是做了这种事坏了儿子名声不说,更会断了前程。”
“她总不至于如此糊涂。”
外头议论的热火朝天,董家内宅却是乱了套。
新娘子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