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将至,光线一点点撤离。屋内没有点灯,有些昏暗。
爹娘还在时虞听晚格外娇气。
每次都骄傲的像只小孔雀。
走路摔了她会怪路不平。
和高她一头的小姑娘吵架输了,她不可置信之余,还格外要面子。
唇红齿白小姑娘先是努力踮起脚,龇牙咧嘴奶凶奶凶威胁:“这件事烂到肚子里。我不希望除了你我之外还有第三个人知道!”
再是忍痛掏出身上的铜板利诱:“钱收好,请你吃糖。”
最后不忘叮嘱:“别人要是问了,你就说输了,还对我心服口服。”
没有完成夫子布置下来的课业被打手板,她会疼得呜咽又觉着丢脸。
夫子把她叫到跟前:“知道错了吗?”
她:“知道了。”
夫子问:“那你错哪儿了?”
小姑娘想了一下,实话实话:“我该花时间抄的。”
于是,夫子打的更重了。
小姑娘吸着鼻子抽抽搭搭,还不忘给自己涨气势:“再用点劲!不疼,一点也不疼!”
等从学堂回家,小姑娘的手已肿的像个猪蹄。
她泪眼汪汪看向阿爹。
“我没想到……”
“让夫子打重些,他还真打啊。”
偏偏大庭广众下,她放下的话收不回去了。
虞听晚想到这里就犯委屈:“我都这样了,夫子还让我把课业补上!”
阿爹心疼坏了:“别哭别哭,阿爹给你写。”
“我想吃范记的肉铺。”
“给你买。”
“我想要买珠花,要最新的款式。”
“好。”
小姑娘最是得寸进尺:“那爹爹,我不想读书了。”
“这不行。”
一旁的阿娘见状,无奈的摇头。看向阿爹,嗔怪:“也不必太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