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掷地有声:“我都不嫌你,你怎么好意思嫌我呢。”
魏昭:……
没毛病。
虞听晚又催促他涂手。
“再说了,这件事从头到尾错的不是我,可吃亏的是我,遭罪的也是我。”
“我行的端坐的正,凭什么得如见不了光的鼠蚁,不敢声张。”
“甭说今儿只是虚惊一场,就算真出了什么事。但凡我还有命下山,便是什么都豁出去了,我也绝不会让他好过。”
他慢吞吞打开小药罐,从里头刮了点药膏,去抹姑娘的冻疮。
别看他这个人敷衍,可做这种事事还算认真。
“这世道人言可畏,你当真豁得出去?”
虞听晚纳闷:“为什么不能。”
“我做不到不计较,这口气咽不下去,就好喉咙里卡了一根刺,时时刻刻都提醒着我,时时刻刻都让我难受,即使如此,为什么不痛快拔了。”
“惹了我,他算是踢到铁板了!”
“至于外头的人怎么说,我要是在意,也不可能嫁给你了。”
别以为她不知道村里碎嘴子都在说她脑子不好,上赶着当寡妇。
魏昭听着她这些话,垂着眸也不知在想什么。
这时,外头传来慧娘都声音。
“晚娘,你醒了吗,该用晚膳了。”
虞听晚一听这话,也不让魏昭擦手了,急着就要下榻。
“欸,来了。”
可她的胳膊却被魏昭拉住。
虞听晚回头:“你也饿了是吧?”
“成,你等着,我先把你的饭菜端进来。”
魏昭却没松手。
他张了张嘴,好似说话很艰难。
“如果……”
魏昭的声音很哑。
“如果你拿他没办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