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前他没脸再踏足卫家祠堂。他怕百年过后,九泉之下更不敢见魏家先辈。
“可应扶砚不同。”
魏昭说的很慢道:“他叫……拨乱反正。”
魏昭情绪不明:“你当那些钱,是好拿的?”
迟御悟了。
他努力消化着,心想还得是将军。
迟御不敢耽搁,连忙去办魏昭吩咐的事了。
魏昭目睹他的背影消失,这才往回走。
姑娘坐在池边,轻轻晃着腿。
脚踝纤细,玉足素白如玉,不曾染甲,可也粉粉嫩嫩。
魏昭走近,至她跟前。
“都听见了?”
虞听晚:……
你压根没有刻意放轻声音好不好!
姑娘眼眸干净,湿漉漉:“嗯?”
不明白魏昭的用意。
魏昭微微俯下身子,温热的指尖蹭了蹭她如玉的耳垂,淡声:“顺国公府和燕王府交好,于我而言,那是上一辈的事。从我过来就带着利用应扶砚的心思。”
“得知他的病情,我未生怜悯,而是借此选了于我而言最有利的路。”
“你的枕边人没那么文雅,他精通算计,也许没那么磊落。”
也不觉得其中有错。
就是过于冷血了些。
往后他们是要过一生的。
朝堂尔虞我诈,纯良之人是没法走到最后撑起顺国公府的。
他的另一面,也该让虞听晚知道。
虞听晚不觉得这有什么。
她蹙了蹙眉。
“古往今来兄弟阋墙的的比比皆是,夫君和燕世子不过才相识,如何能信得过他?便是信得过,可人心最是难测。”
“别的事,我不懂,可你要做的事并非小事。底下的魏家军万千,他们有父母有家,愿意追随夫君。夫君为了自身又为了他们总要处处谨慎,任何人都没有自己靠谱。”
“在我看来这事也谈不上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