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忌看到朝堂上的这番情景,不动声色地看了李泰一眼。
李泰心领神会,他向前迈出一步,大声说道:“长孙大人,陛下驾崩之前,不是将两份遗旨留给了你我二人吗?现在也正是公布陛下遗旨的好时机!好确认后继之君!”
李泰这话刚一出口,魏征就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一般,直接向前跨出一大步。他怒目圆睁,恶狠狠地盯着李泰,厉声说道:“魏王殿下这是什么意思?陛下驾崩后,按照我大唐祖制,自然是由太子在灵前继位,我大唐早有明确的储君,何来后世之君还需重新确立一说?殿下莫不是别有用心?”魏征的这番话义正言辞,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利刃,直直地刺向李泰,他站在维护大唐正统的立场上,气势如虹,让旁人根本无法反驳。
魏征转头又看向长孙无忌,眼中满是质问:“长孙无忌,我魏征实在不明白,既然陛下驾崩了,你密不发丧,是为了防止长安动乱,可为何直到如今,我们都看不到太子殿下的踪影?你必须给大家一个交代!告诉我,太子殿下在哪里?”他的目光炯炯有神,那眼神中的威严和压迫感让长孙无忌都微微一怔。
朝中大臣们听到魏征的质问,这才如梦初醒般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是啊,今天是如此重要的日子,太子殿下作为储君,本应在灵前继位,可现在却不见踪影,这可如何是好?
国不可一日无君,太子不在,朝堂就像失去了支柱,顿时乱成了一锅粥。大臣们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各种猜测和担忧在朝堂中蔓延开来,嘈杂的声音如同汹涌的潮水,几乎要将整个太极殿淹没。
长孙无忌皱了皱眉头,挥了挥手。立刻,就有两个太监拿着金锣从两侧快步走出,他们用力地敲打着金锣,“当当当”的锣声在朝堂中回荡,清脆而响亮。
“肃静!”
长孙无忌大声喝道。在这威严的喝声和锣声的震慑下,众人这才渐渐安静下来,朝堂中重新恢复了一丝秩序。
长孙无忌清了清嗓子,缓缓说道:“太子殿下之所以没来,并非是老臣未曾通知,而是因为太子殿下已经病入膏肓,药石无医。太子殿下深知自已的身体状况,特命老臣前来主持朝局,处理陛下驾崩后的诸多事宜。”
听到长孙无忌的这番话,大臣们的脸色顿时变得变幻莫测。
特别是房玄龄身边那位由李世民假扮成的官员,他在孙思邈神奇的易容术之下,身着一套四品官服,巧妙地混入了朝堂之上。
当他听到长孙无忌说太子病入膏肓时,感觉自已的心脏仿佛被一根尖锐的刺狠狠地扎了一下。
“承乾……怎么会呢?”
他在心中暗自思忖,承乾年纪轻轻,身体一向健壮,怎么会突然得了绝症,而且还病入膏肓呢?
他实在无法接受这个消息。
“朕还没死呢,难道朕的儿子要走在朕前面?”
他的心中满是痛苦和疑惑,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房玄龄察觉到李世民神色异常,不动声色地用小拇指轻轻勾了勾他,示意他保持镇定。李世民微微一惊,随后抬头看了房玄龄一眼,在对方的眼神中找到了一丝安慰,内心才稍微安定了一些。
长孙无忌接着说道:“我这里确实有一份先帝的遗旨,此份旨意是当时陛下亲手交给我和魏王殿下的,这里还请魏王殿下作证!”
李泰听到长孙无忌的话,兴奋地点了点头,急忙说道:“没错,我作证,这份遗旨确实是父皇给我和长孙大人的,里面有两份遗诏,按照父皇的临终遗言,一份是废太子诏书,另一份是确立后世之君的诏书!”
此言一出,朝堂上的百官顿时炸开了锅,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他们看向长孙无忌和李泰的眼神中充满了怀疑,这件事怎么看都透着一股诡异,不像是真的。